“我不介意。”
季如泱佩服他的脸皮。
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她也没那义务管这种小事。
却听他接着说。
“别人问了,我就说是你咬的。”
季如泱倏地擡头瞪着他,“你乱说什麽!”
他反问:“说的不对吗?”
季如泱直接语塞。
她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因为他说的也没错,确实是她咬的。
她暗自下决心下次还得咬胳膊。
突然眼前落下一道阴影,她擡了眼,见对面人缓缓低身凑近。
他扫了一眼自己半开的领口,而後擡眸盯着她。
“喏,帮我吧。”
季如泱挣扎了一会儿,为了防止他真的就这麽大喇喇地说出去,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他的领口。
纤细的手指将散开的扣子一点一点的扣好,领带也被她整理地规规矩矩。
过程中,只感觉到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在她的头顶处聚焦。
盯得季如泱有些不自在,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等她整理完擡眸,直直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如一潭幽湖,含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尽情绪,让她一时间竟然微微怔住,甚至企图溺在其中探个究竟。
她静静地擡头瞧他。
近在咫尺。
他也保持着俯身凝望着她。
无声的对视中,好像什麽东西被莫名拉近,久久没有人说话,似被按下了暂停。
季如泱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蜷缩。
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跳动。
她以为他要吻下来。
但是没有。
他只是这麽瞧着她。
赤裸裸的目光让她感觉比接吻更让她紧张,也更让她手足无措。
季如泱有些慌张地先避开了视线。
突然又想起网络上那句,对视先避开的人是输了。
一生好强的她又强装镇定地看了回来。
却见商知砚蓦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顶後缓缓起身。
打趣一般地说她:“好了别看了,你脸都看红了。”
季如泱蹭地举起双手捂住脸颊,磕磕巴巴地慌忙解释:“瞎,瞎说,我这是腮红!”
“嗯,是腮红。”
他笑笑,接着说:
“时间不早了,走吧。想看,等晚上回家再让你看个够。”
说罢他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季如泱怔了一秒,急忙追上那双长腿,嘴里还嚷嚷着:
“你说清楚!谁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