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不敢问,借着些许酒意她胆子也大得不行,直接开口,“不是喜欢我?”
为什麽还要推开。
“你喝酒了。”他说。
季如泱懂了。
“嫌我酒气难闻?”
语落,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对面直接按着她的脖子就压了过来,朝着嘴唇落下了吻。
小空间里,季如泱鼻息里充斥着好闻的木香。
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的後颈慢慢抚上她的後脑勺。
她本就不稳的呼吸被对方肆意地掠夺着,而她好像沉浸其中,反而圈上了掠夺者的脖子。
季如泱扔掉了手里碍事的眼镜。
又觉得电视吵。
一边吻着,一边摸到遥控器,直接摁掉。
室内骤然一黑,现在才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她被他压在沙发上,一直在亲,好像吻不够似地,没完没了。
亲得温度也高了,气息也乱了。
季如泱隐隐听着唇上的人在模模糊糊地低声说着。
“不是问我觉得南希哪件衣服好看吗?”
她意识不清地嗯了声。
就听声音从唇边辗转到她的耳际,又低又哑撩人得厉害。
“都不如你那件黑色的……”
季如泱被他的热息拂地有些痒,又听不懂他语焉不详的话,“什麽黑色……”
那人声音更喑哑了。
“罗斯酒店那件……”
季如泱倏地睁开眼睛。
但关了灯,她什麽也看不到,也看不到男人脸上是什麽样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根本消化不良他话里的内容。
男人也只给了五秒的思索时间,时间一到,掠夺者的姿态又俯身而下。
她空闲的嘴唇再次被他狠狠吻住。
吻住的一瞬间,本就不清晰的大脑,彻底放弃了思考。
手也滑进了男人的黑发里。
苦涩的檀木香与清甜的橙香糅杂在一起,空气也变得纠缠。
冰凉又硌人的金属一直在触着她。
“硌……”她不满地开口抗议。
就听一声轻笑,她身子轻了些,然後是摘腕表的声音。
随着一声物件落在沙发上的闷响,他的气息再次涌了上来。
夜晚里,除了不算轻的呼吸声和零散的音节就什麽也不剩了。
被扔在沙发一角的那只孤零零的腕表。
许是觉得太孤独了,轻挪着,最终啪地一声落地。
与那早不知扔在地毯上多久的眼镜。
相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