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倏地推开陆迟,一溜烟跑到副驾驶门前。
指节在车窗上胡乱地叩了几下。
“开车门,我要进。”
上车,陆迟二话不说俯身过来就给她系安全带。
商然当然不愿意:“我有手,我自己来。”
长睫带着眼皮缓缓掀起,目光透过垂下的发丝朝她看去。骤深的眼神,看得商然心一颤。
只对视一眼的刹那,男人视线不移地拉过安全带,手中缠绕摁上她耳旁的椅背。
像绳子一样,商然被束缚住,被他亲自控制的安全带牢牢锁住。
陆迟调转了倾身的方向,朝她凑近。
低声说:“太凉了,舍不得你碰。”
说着,垂眸,悠悠视线落在座椅旁的那只蜷紧的手上,“休息着,回去用来碰些暖和的。”
商然眉头蹙起,还没来及参透他话里的意思,他的温度便再度裹下。
亲到她嗯嗯呜呜着表达不满他才肯起身。
“啪”地一声,顺手将拽在手里许久的安全带扣上。
商然真就觉得他被夺舍了。
但是为什麽早不夺晚不夺,偏偏等到领了证再夺。
她针对今天计划进行及时复盘。
来医院做显眼包这条路,俨然已经堵死。
人家根本连施展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她得另外想法让他配合自己乖乖离婚。
坐了一路车,精心打理好的发型,回到家又被抓成了鸡窝。
鸡窝也挡不住新婚男人对妻子的渴求,门声“砰”一声被人甩上。
商然在沙发上还没坐老实,视野便被他挡住。
看来人幽深的眼眸,商然懂了。
她手一摆,“今天到此为止。”
陆迟眼眸垂下,视线在那只白皙的掌心上扫过。
好像在,邀请。
然後,悬空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顺势塞进五指。
十指相扣地紧紧将她攥牢。
长腿朝沙发上一屈,陆迟单膝跪在沙发沿,扶过她的後脑勺,带着浓重的气息倾身朝她压去。
少女的背重重撞上柔软的垫背。
她仰头承受着男人汹涌的吻,渐渐迷失,思绪也乱。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客厅响着,“都说了没出息,哪有自制力到此为止。”
纤白的手臂揽过男人的脖颈,将他朝自己更拉近。
闻到鼻息里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道,她才略微缓了神。
右手被他抓得紧。
她左手抵在他胸口将他推开。
唇是离开了,但并没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