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然看他,“我又不是别人家的。”
平时为了勾引他什麽事儿做起来都得心应手,什麽话说起来都没皮没脸。
如今真要从身心都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她竟然心里开始发慌。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体验。
一句话她说得随意,却听得陆迟莫名愉悦。
他跟她目光相接。
忽然问了声:“那你是谁家的?”
商然知道他想听什麽,偏不随他心意,一本正经道:“生是商家人,死是商家鬼。”
陆迟轻轻笑了声,没再接话,只是看她。
眼神在夜晚静谧的对视下逐渐变了质。
升了温。
近在咫尺眼睛里暗沉无比,似乎要将她陷进去,幽深得见不到底。
就在他喉结滚动一下,偏头吻来时。
商然说出了口:“陆迟,我紧张。”
身形微微顿住。
片晌,结实的手臂揽过她,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单纯的吻。
然後,商然就发现,如狼似虎的某个人,因为她的一句紧张,忽然做起了和尚。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大眼睛眨了眨。
黑色真丝睡衣纽扣没有扣全,隐约还可以从开襟的缝隙里窥见精壮纹理分明的胸膛。
这不像他。
如果是他,应该纽扣规规矩矩地扣在最上面才对。
她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但找不到证据。
那里,她摸过两个晚上,手感很好。
还,很上瘾。
对此,她还曾对他评价:陆医生看不出,竟然脱衣这麽有料。
简单一句话听得男人燃了一晚上,闷哼着让她摸让她咬。
要求还不少,摸是要轻一点的,咬是要重一点的。
然後她才恍然发现,这个男人是闷着骚的。
如若是几个月前,有人告诉她,有一天会和医院里那个她看一眼都嫌烦的陆迟躺在一个床上,还相当平和。
把她杀了她也不会相信半个标点。
她擡头,望进那双深邃的幽潭里。
对视几秒,眼前忽然一黑。
他的手掌带着丝粗粝和暖意,轻轻覆在她的眼上。
一阵温热的感觉在眼周晕染开。
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起落下。
“紧张,就别看。”
精致的脸庞上只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唇,唇角弯起,绽出抹笑。
“到底是我紧张还是你紧张?陆医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