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擡了头,“可以吗?”
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撞进深沉的眼眸里。
商然明知故问,“可以什麽?”
陆迟:“欺负你。”
眼睛眨了眨,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
扬起下巴,她歪头朝他笑:“我说不可以,你就不欺负吗?嗯?陆医生是有出息还是没出息?”
挑衅的话配上一脸的无畏,弯起的眼睛狡黠的像只狐狸。
狡猾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憋出坏主意。
眼神流转中,陆迟笑了声。
俯身而下,他压着嗓子:“改主意了。”
“什麽……”
“对亮尾巴的商然,要狠狠欺负……”
-
陆迟说到做到。
一直到後半夜,才肯下床。
她还在瘫着起不来身,被窝里的脚便被男人握住脚踝拎出。
熟练地将桌上的脚链绕成圈戴上。
商然以为是收尾了,翻了身就准备睡。
却在听到撕塑料袋声响时,瞬间清醒。
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去。
就见那男人单膝跪上床沿,不知疲惫地卷土重来。
指腹摩擦着她的脚踝,还在她耳边重复着她曾说过的话。
“脚链套在你的脚上,我怎麽觉得,被套牢的人……”
“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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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商然睡得迷迷糊糊地,手就被人擡起。
一阵冰凉过後,手指好像被塞进了什麽沉甸甸的东西。
她睁开眼,手在眼前晃了晃。
无名指上,一颗眼熟的戒指好好地卡在指根,又新又亮。
想起来了,是被自己雪藏的钻戒。
她戴不惯戒指。
手指捏上去,刚准备拔下来,床边的声音打断了她。
“不喜欢这款我就带你去买新的。”
动作顿住。
新的?
就十天而已,光戒指就买两个是不是浪费钱了。
手从戒指上拿开,商然顺手撩起头发,扶着床缓缓坐起身。
柔软的薄被在身上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白皙的肌肤处,墨发遮遮掩掩,隐约窥见的痕迹红得惹眼,满是男人沦陷沉溺的证据。
她一扭头,视线相撞。
陆迟眸子一暗,喉结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