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很大,踢得陆迟朝後踉跄了下,闷哼一声,眉头拧在一起。
他任由妻子踢着,俯身,胳膊肘朝前压制,同时摁住两条乱动的腿。
“马上。”
利索地涂完药膏。
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他整理好她的裙摆。
一切收拾好,他才擡眸问:“疼了?”
灯光亮堂,屋内犹如白昼。
她都不敢想象陆迟看得有多清楚。
纵使商然脸皮再厚,也抵不住这一系列操作。
她耳根发热,“你说呢!”
陆迟还半跪在沙发下,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她的腿,试图转移她大脑的注意,“已经很轻了,但你又乱动。”
商然气得瞪他,“换做你,你能不乱动?”
陆迟:“是我不好,是我力气大了。”
话音一落,商然不禁品味起了他话里的意思。
力气两个字,到底指的是刚才还是早上。
忽然,一个新鲜的想法跃进脑海,隐隐让她不安。
商然:“等等,你在哪儿买的药?”
陆迟很坦然:“问我妇科同事,开了房事频繁导致的擦伤用药。”
“陆迟!!!”
商然气噌地往头顶窜,涨红着一张脸,扭身抄起旁边的抱枕就朝口不择言的男人扔去。
“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去你们医院了!!!”
陆迟一手接着抱枕,一手还要安慰气急的妻子,忙得晕头转向。
他起身将抱枕安放好,坐在她一旁,擡起她的脸颊低声哄着,“好了好了,那就不去。”
他的声音轻柔舒缓,又一心哄着她,把商然哄得没了脾气,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见她消了气,陆迟才敢继续往下说:“一天两次,明天早晚再给你涂。”
商然刚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
烧上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扭头看他,“我拒绝,我自己有手,不用你来。而且没那麽严重,你不要大惊小怪。”
这个姿势太羞耻。
她没办法在自己大脑清醒的情况下,乖乖任人宰割。
陆迟又捏起了腿,搬出了一套词:“论原因,我是始作俑者,论身份,我是医生,论关系,我是你的丈夫……”
说完他顿了两秒,补充:“起码现在是,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商然也懒得跟他辩驳。
抽回被人捏着的腿。
下沙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