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中,她也暗暗察觉出危机。
马上就要能离婚了,给她养出一身毛病来,可不是什麽好事。
最後一天她特意起得晚,打算约人出去一整天散散心。
结果开了门,人还在厨房给她做早饭。
她闻着味,踩着拖鞋,背手默默走近,“陆迟,今天怎麽没上班啊?”
陆迟忙着将碗盘端了桌,间隙里回了她:“今天休息,吃完饭带你出门。”
商然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了这话,疑惑擡头,“啊?带我去哪儿?”
陆迟:“买花。”
商然更迷惑了:“买花?买什麽花?你不是不喜欢花吗?”
陆迟没再回复她的问题,默默递了饭。
语调轻柔:“嗯,先吃。”
商然撇撇嘴。
虽没没搞清楚状况,但也确实饿了,低头闷吃起来。
吃起来也不乖,什麽不爱吃的通通往陆迟碗里丢。
陆迟哄着她多少吃一些,对胃好。
看她不愿,也照单全收。
在家里,商轻舟都不吃她剩的。
天底下,唯一不嫌弃她剩饭的雄性就是家里的大黄,现在多了个陆迟。
虽然大黄总冲她嚷嚷,吵得她耳根子疼。
但出来两个月,还真有点想它了。
也好,明天就能见到大黄了。
想起这个,商然的心里莫名一阵空落。
手里的筷子也顿住,在空中悬着,前不去後不退的。
最後干脆放下了筷子,没了胃口。
陆迟看着:“怎麽了?今天的不喜欢吃?”
商然烦闷,也说不出原因。
总不能是因为好不容易熬到离婚,乐极生悲吧。
而且也说不上熬,她被伺候得差点以为自己在坐月子。
听见陆迟的声音,她郁闷,“嗯,不好吃。”
陆迟收过她吃剩的饭,“那明天不做这个。”
安慰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商然更没来由地想挑刺。
“明天就离婚了,不用你做。”
她以为是陆迟忘了这事,不料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擡眸瞥了一眼她,“离婚了也要好好照顾你,到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