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也空空如也。
那股寂寥劲儿像在心里拉了个缝,顺着间隙蔓延到心底,引得心里一阵干瘪。
格外空虚。
她抱过她的大棕熊,将脸埋在毛绒绒之中。
一股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猛地蹿进鼻腔。
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味道熟悉又陌生,她想起来,是陆迟几日前给她洗过。
理由是他有照顾好“正房”的义务。
他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
现在想想,就连开始冷脸的时期,除却她捣蛋的非常时期,也都对她有求必应。
领证後,更是连大熊都不放过。
担心棉花用料不好,怕她抱着有碍身体,特意找人帮她换了内芯,从里到外洗了个遍。
大棕熊是她高中买来的床伴。
她走哪儿带到哪儿,这麽多年过去,没它她都睡不好觉。
季如泱还曾经嘲笑她,到了这岁数突然拥有了自己的阿贝贝。
没想到这大熊依赖病,生生被陆迟给治好了。
但算不上根治。
比如说现在。
她就觉得,这熊太过软太过绵,抱着浑身都使不上劲。
又太凉太死板,真就是毫无生气的玩偶。
远没有这几天抱人来得舒服,来得暖和。
心里憋闷,熊也不想抱了,拿出手机划到微信。
陆迟的消息正好弹过来。
“花都带走了,戒指不拿?”
商然盯着屏幕几秒。
戒指走的时候,特意被她放在了入户玄关的柜子边上。
按理说进门就能看到。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陆迟刚好到家。
她下意识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
十点半。
她划出键盘,敲了一行字。
回复完,摁灭手机,朝枕边扔去,扯着被子翻了个身。
睡觉!
-
陆迟久违地加了个班。
开门,一阵清冷的空气顺着门缝混着黑暗争先恐後地窜出来。
一瞬间,他竟觉得,家里的气息比外面还要冷冽。
比医院还要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