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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手里翻开的那本丶关于自己生平事迹的书,织田擡手向太宰打了个招呼。
虽然有些人嘴里念叨着类似于“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好想解剖看看结构”之类的不妙的发言,但到底还是出于一些(也许并不存在的)同事情谊,将会客室留给了这两个许久不见的好朋友。
啊,对,没错,忘记说了。
今天是阿礼新书发售的日子,她挑着这个好日子将那本花费了大约半年时间的丶关于织田作之助的手稿丶以及出版社送的样册,亲自送到了侦探社。
随同一起的还有把她从东京的出版社送来这里的便宜义兄,和因为新奇以及庆祝的缘故跟来的立香……
或者应该叫立香一夥,借着“太宰目前的合作人”这样实际上无所谓存不存在的名义。
因为某些人具体能力的原因,手稿自然无法给他,而是送到了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的手上,太宰只能阅读阿礼带来的样册。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粉丝了,稗田老师。”
当事人在不久之前是这麽说的。
——用单膝跪地牵起一只手妄图贴到脸上的姿势。
哪怕阿礼很快抽回了手,但刚刚用于签名的钢笔却不慎掉落在了地上。
然後被大言不惭的人一脸荡漾地捡起来放进了风衣口袋里。
算了,阿礼稍稍有些嫌弃地心想,反正掉在地上的话,笔头也很可能坏掉了。
可惜了,这一支已经用了好几年了,都习惯了呢。
因为是打着庆祝的由头来的,于是在天色渐晚的时候,立香坚决地提议要一起去附近找家店吃一顿。
然後又坚定地要亲自去买一个蛋糕。
于是留下了阿礼一行人丶跟着她过来的莫里亚蒂丶和那名写作神主读作巫女实际是个妖怪从者的小玉女士。
太宰是自己跟上来的,应该并没有人邀请他才对,阿礼怀疑这家夥只是想要蹭饭。
织田目前算是半个侦探社的新成员,被其他人带着去认识宿舍了,因此不在此列。
倒是另一个老实人被揽着脖子加入了聚餐……
“所以为什麽要带上我?!”
国木田一脸狰狞地崩溃大喊。
太宰一边(强制性的)勾肩搭背,一边阴恻恻地在对方耳边碎碎念着。
“你内心还在偷偷崇拜稗田老师吧?
要不然你明明有能力挣脱离开的吧?
看了她每年的捐款额又开始觉得对方本性不坏了吗?
得知她想要对付魔人以後觉得她立场相同了吗?……”
不同于那边一个在念经一个已经没了魂的状态,这边阿礼在十分商业化地给自己的便宜兄长介绍老师。
“您很强这一点没错啦,但老实说还是欠了些手段,正好这位教授应该可以给您提供很多思路。”
说的正是莫里亚蒂。
“什麽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伊佐那只是单纯地丶正好从位于东京的出版社那边把阿礼送来横滨而已,被顺便留下来吃饭了,真的不是因为不爽这位便宜“妹妹”的社交太广的缘故。
“况且这家夥只是个教授而已吧?跟我有什麽关系?”
“对不起呢不才只是个大学数学教授而已。”
能管住人的立香不在,某些恶属性从者多多少少放开了些自我,“那麽您数学及格了吗?兄长大人?”
“……”伊佐那看样子想要一脚,啊,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成年人”的黑暗社会,应该是更想直接一枪子崩了面前这个老头。
“称呼不可以乱叫啦,唔,什麽来着?哦哦,莫里亚蒂先生。”
冲田先生一边吃着刚刚买的甜度过量可丽饼,一边纠正着这种细节问题。
开玩笑,他还记得这老头之前仗着射程长试图压着自己打呢(克制大过天),“哦对了,您是外国人嘛,可能不太了解这边的文化。”
虽说是个江户人,但也少说在京都住了小半辈子,又跟阿礼相处了十几年,说话多多少少带上了些奇奇怪怪的阴阳人调调。
“咪咕~就是这里了吧?”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预定好的居酒屋。
太宰将沙色的风衣外套脱下,平平整整服服帖帖地折叠起来挂在包间门口。
——期间并没有从口袋中掉出什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