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具【誓言的羽织】出现在身上,刺过去的瞬间,手中的打刀加贺清光变成了传闻中的太刀菊一文字则宗。
蓦然长出一截的刀身以比想象中更快的速度刺中敌人,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似乎有什麽无形的东西从敌人那伤口中溢流而出。
花瓣飞散着从眼前飘过,他无暇分心去思考这些,仅仅只是果断地刺出下一刀丶下下一刀,还有之後的丶确保杀死敌人前的无数刀。
敌人的身躯中没有流出血液,而是代表着繁盛的花。
花簇破碎丶花瓣脱落,形成了无尽的樱雨,那是从被【阿多都比卖命】割裂的伤口中溢流而出的寿命。
这种脆弱的东西花期最多也就只有一周罢了,却因为那些早年流传下来的文字丶文化的传承丶审美的偏好,被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推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糅杂融入进民族之魂里,病态般的追求着在最美丽的那一刻消逝。
阿礼无所谓地露出了些许感到无聊的表情来,或许这也多多少少地影响到了曾经缔造出了民族之魂的【稗田阿礼】吧,比如让她在不停的转生间全都死在三十岁之前什麽的。
花瓣最终是飞尽了,厚厚的铺洒在地上,仿佛连圣杯君咕涌出来的黑泥都能盖住。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那些粉色白色的东西迅速地氧化丶变黑,成为了丑陋不堪的污泥。
——死就只是死而已。
那位“迩迩艺命”无力地扑腾着想要将满地的花瓣收归体内,却被那污泥灼伤,悲惨地做出嚎叫的动作,却疼痛地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就那样安静地死去了,在樱花铺就的地毯上,在那短暂的繁华里。
而下一个的话……
“你果然在做勉强自己的事情啊。”
听到声音,阿礼不自觉地将面孔转向说话的人,那声音在这几天早已耳熟于心。
“说的就好像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似的。”
她毫不犹豫话中带刺地回敬过去,“冲田先生。”
【觉得勉强的话,直接说“做不到”就好了。】
【我到底应该把谁杀掉?到底应该要杀多少人……到底应该怎麽做……?才能……】
啊,是这样吗……
刀被收回了鞘中。
“那至少在这种时候,就不要用那些言不由衷的东西来作为道别了吧?”
弱小的Caster就算是发动自己限制颇多的EX级宝具,在没有圣杯的支持下,也只能献上自己的一切,包括作为从者的灵核丶包括作为人类的生命。
“反正我也会……”
她下意识地反驳声中断了,顿了顿,然後看向那位冲田先生,用带着些认真的眼神。
“我曾经想要自由地记录我喜欢的东西,不受当权者操控,不被胜利者修改。”
她信誓旦旦地看向这个新朋友,“我可以拿你练手吗?”
要是仍有机会的话……
“唉——?那你准备怎麽写?我以前有看过很多土方先生写的俳句哦,是像那样吗?”
“我想想……”
于是就再也没有想到的後续了。
……
“前辈,稗田小姐的灵基数据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留在了记录里,现在进行召唤的话……”
灵基保管室门口,马修再次对记录进行了确认。
“嗯。”立香点了点头,这个大小姐真的很爱自顾自做决定!
既然敢随随便便用自爆宝具,有本事就在迦里和某些人一起加班去吧!
嗯,带个战续礼装。
“您要一起来吗?冲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