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我以为我们能摆脱的,只是……我们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缪泽科趁着胆小的鹿和兔子都静止不动,上前撸毛撸了个爽。
哦哦哦兔子原来是这麽柔软的生物吗?天啊这只狐狸怎麽能这麽可爱!
(莫君:冷静,伊芙,你被幻境影响到了。)
衆多动物在某种波浪下消失殆尽,空气中似乎只留下了它们眼睛中透着血腥气的红。
缪泽科遗憾的撇了撇嘴
(伊芙:去他妈的冷静,我们已经为这个问题吵了十几年!——)
“说起来,在下还一直很奇怪你们为什麽把红色分给在下呢。”
汹涌的血色铺天盖地,透着刺鼻的血腥味。
“我知道,我们需要不同的‘最喜欢的颜色’来加以区分,但是莫君挑走了蓝色,我还以为伊芙会选择红色呢。”
缪泽科在他最喜欢的颜色里蹦蹦跳跳,很乐意让最喜欢的颜色洒满他的衣服。
(伊芙:哈?凭什麽他选蓝色我就得选红色?)
因为你看,自古红蓝出cp嘛。
幻境似乎察觉到了目前的场景对他不起作用,某种微妙的扭曲之後,他的面前变成了一间结构奇怪的,病房?
他正对面就是半开着的门,能看见对面好像是某种野外,零星看得见古朴建筑物的一角;而他左手边是一张空着的病床,床铺上还有某个人曾经坐起来的痕迹。
床头放着一只鸟笼,里面有两只蓝色的小鸟。
啊,仔细一看,有一只是死掉的呢。
缪泽科走过去,看着小巧的鸟笼,被焊死的,精致的小笼子。
他伸出手指试图去摸一摸小鸟的羽毛,那小鸟也不怕生,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指,轻轻叫了一声。
“真可爱。”
这只小鸟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好几次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那具尸体,却毫不犹豫的,唱着婉转的歌。
(约书亚:短暂却艳丽的真花,永恒却虚僞的假花,你更喜欢哪一个?)
那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小蓝鸟仿佛听到了一般突兀的僵立在原地,本来婉转的歌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然而约书亚低沉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甚至因为没有人回答他而愈演愈烈。
(约书亚:啊,我忘记了,你两个都不喜欢。)
那只活着的小鸟突然炸裂开来,血液溅了正凑近观察的缪泽科一脸。
“啊,你不要说来就来啦,给个提醒啊。”真。一脸血的少年对着空气抱怨。
(约书亚:……呵呵。)
缪泽科撇了撇嘴,顺手用床上的被子擦了擦眼睛,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门外真的是一座古堡,不过只有刚才透过门缝看见的一角是完整的,整体已然腐朽不堪。
缪泽科和逛大街一样走进满是窟窿的建筑,零星遇到过几只小动物,然而只有一只让他停下了脚步。
还是那个熟悉的造型,被割去翅膀的小白鸟站在轮椅扶手上,脚上拴着细细的镣铐。
(卡瑟斯:咿呀……真怀念呢。)
缪泽科蹲下身,平视着小白鸟,“教授你好呀。”
并没有得到回复。
“在下只是突然想起来——你的头发要是掉光了的话,变成动物会不会是只秃毛鸟?”
小白鸟直愣愣的看着他,却在他伸手试图调戏的时候啄了他一口。
“呜嗷好痛!真是的当年不过亲了一口值得记这麽久嘛?”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缪泽科小声嘀咕着,直到他瞄见那一大只黑猫。
“……”
他同样试着去撸毛,只得到了一爪子。
不太自在的耸了耸肩,缪泽科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卡瑟斯:说起来,你到底脚踏几条船啊?)
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