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里,卡卡西班和凯班并肩作战,如今物是人非。
宁次去了那个世界,凯老师坐上轮椅。虽然他还是热血乐观,但身为医者的樱常对他落下的残疾感到心痛,就像失去手臂的那两人。
最让樱难过的是天天对宁次的感情,她佩服天天的坚强,佩服她平时在夥伴面前的嘻嘻哈哈,挂着“面条泪”吐槽凯老师和小李在鸣人婚礼上的杂技表演。
只有她清楚婚礼当日,天天坐得离日向家远远的。因为日向花火,那位日向宗家未来继承人手里捧着那个白衣少年的遗像……
面对喜欢的人变成冷冰冰的遗像,任何人都受不了。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天天一滴泪没流叫她更难过。
这样喜庆的场面不会有人提逝者扫兴,连神经大条的新郎官鸣人也只久久注视他父亲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岩刻若有所思,甚至忘记婚礼举行时间。
看着婚礼上鸣人和雏田丶鹿丸和手鞠丶佐井和井野这些恩爱甜蜜的情侣,孑然一身的樱和亦孑然一身的天天实属同病相怜。
虽说她比天天幸运些,至少那个人不仅活着,婚礼当天还用飞鹰送来祝福,尽管自己都说不清他们算什麽关系……
是啊,算什麽关系?
说没关系吧,点她额头对她承诺,飞鹰更自觉在人群中落她肩上;说有关系吧,两年了都没见面,好似他还在叛逃,一切都没变。
也许是没关系,要真有关系,还需要她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赶到这片荒郊野外,苦苦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
樱遥望着连人影儿都看不见的废墟,空得像一具心脏早已腐化的遗骸。
她不甘心,几乎把每个边角都搜了个遍,边找边喊,像找一个犯人,难怪找不到人家,该是她逼得太紧了,帕克都这麽说过。
看来,他真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卡卡西老师也提前告诉他了,所以他提前走了。樱苦笑一声,感慨自己果真找了个寂寞……
要不再等等,她明天再来一趟?
怕被失落抓住脚踝继续深陷,樱咬唇拔脚离开,却不知世上最大的玩笑,便是近在咫尺的擦肩而过,她要找的人在川之国的旅行延期了,这很不寻常。
佐助如一只自由的孤鹰,从不在一个地方多逗留。当他快把卡卡西的信捏碎,在留与不留中陷入莫名的挣扎时,这片遗址的新发现给了他继续留下的理由,非常正当合理,说出来也理直气壮。
经过进一步勘察,佐助察觉塌方的遗址有一处地方的土质略微怪异,不光异常坚硬,成色也与其他松软的泥土不同,颜色很深,呈钙化迹象;反观旁边的泥土很松软,颜色较浅。
这个若非细看才不会被忽略的细节,引起佐助的注意,他凭直觉断定这个建在深山中的遗址内部别有洞天。
就这样,佐助的调查从地上正式转移地下,这是一个惊险更刺激的过程。
从那处奇怪的地表开始,他开啓部分“须佐之男”一路深挖地下的泥土,同时保持地表安静以免惹人注意。
不料这段日子以来越挖越深,直到地底下十几米,他终于看到一个半镶嵌在山体中的巨石,背後像藏着什麽秘密。
巨石虽只外呈一部分但十分规则,一点儿都不像天然形成。佐助猜测巨石下另有秘密,刚信心满满地以雷切劈裂却纹丝不动,也许设下什麽符咒,仅能以物理作用摧毁……
可恶!他脑子里怎麽总在想怪力怪力?又为何不停地逃避怪力怪力?
……
天色渐晚,没找到人也没吃上饭的春野樱,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游走在川之国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好像哪里都没适合她呆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孤独,长夜漫漫,却找不到一处属于她的华灯初绽。她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更瘦丶染得更黑,这种寂寞直到空中传来一股酒香才哑然。
樱想起在鸣人婚礼那天,喝到哈哈大笑像十分开心的天天,忽然很想知道,喝酒真能解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