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遇满腔的气,脾气上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救你费了多大的劲?”
游行的脾气,对容倾,撒泼哭闹冷漠温柔样样都来。
对他喜欢的,脾气永远春风化雨,温煦到不行。
对不喜欢的,板个脸。
游行躺床上,抱胳膊,瞧都不瞧舒遇,“不关你事。”
舒遇一口气,打棉花上,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到底,有没有做伤害池忱的事?”
游行抱着胳膊,语气平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他也不屑于去解释,说什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能懂的,自然懂。
不懂的,也不会懂。
游行:“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
舒遇脸色煞白。
游行病了,也不影响他自身的气势。
舒遇又听游行说,“你学心理学的,不懂我在说什麽的话,那你,也就只是这样。”
游痕是一个极其冷静的性格,舒夏洛非常温柔。
舒遇没有遗传到一点,他开口就骂,性格急躁,不分青红皂白,总是以自己想法先入为主。
舒遇嘴唇颤抖,“你还在认为,妈妈的死是我造成的?”
游行看向窗外,眼神忧郁,别开脸道:“出去吧,大哥。”
舒遇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不愿走。
他蹲守在原地,脊背弯下来,语气中有非常的不安,“妈妈……妈妈……”
游行回答他,语气淡淡,“舒遇,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从来都是没有妈妈的。”
“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谈论母亲的事,你跟我本不是亲生兄弟,我也不是你的亲人。”游行又说:“麻烦你,不要随便打扰一个陌生人,我跟你……”
“没关系。”游行话语刚落,舒遇的心反倒是被戳成了筛子。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舒遇很自责,如果他没有建议母亲怀孕生亲生弟弟,那舒夏洛或许也不会死。
游行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可他却这麽说。
舒遇不敢动,更是哑口无言。
他倚着墙,张着嘴,想跟游行再说些什麽,甚至,他觉得对方如果能说句原谅的话,或许他心里能好受点。
舒夏洛是真的很疼游行,比当亲生儿子还爱的人。
游行不想看舒遇,他也不好发火。
可能是他也不想憋着,他翻被下床,好笑道:“你不走,我走!”
游行刷拉拔掉手上的针,鲜红的血溅到薄被上,他瞪着舒遇,又转头,“别他妈假惺惺,你他妈又是谁?”
如果,舒遇不是舒夏洛的儿子,他早就死了。
而游行耐心,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