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觉得耳朵给吵得痛。
这笑声过于魔性,让他脑子抽搐,神经麻痹。
薄沨破窗而来,他长相苍白俊美,哂笑道:“啊拉,好哥哥,你这王当得不错吖,竟然答应人类的要求了……”
“我看你啊,不像是地狱城的鬼王,倒像是神界的王……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沨笑得在窗口没站稳,游行睨他一眼,嘴角抿起微笑。
薄沨嗝了一声,一股好大的气吞进肚子里,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游行,语气冷漠道:“你对我做了什麽?”
“让你做你爱做的事,”游行下一刻,他快速钳住容倾的手腕,逼迫他停手。
“住手。”
容倾公事公办,他存心存了私心,道:“我只答应过你一次,让他不死。”
薄沨更猖狂,“姓游的,你与天使厮混,对得起我爸的谆谆教导吗?”
“哼,一看你们就关系匪浅。”薄沨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游行冷不丁甩手拍了薄沨一个巴掌,他刀柄挑起薄沨的下巴,逼问他道:“说,是谁对谢鹤动的手?”
薄沨嘴硬,可游行出刀,就是一个稳准狠。
“我给你三秒。”
话语声落地:“我不知道!!!!!不是我!!!!”
薄沨笑归笑,怂归怂。
“不是我杀的谢鹤,”薄沨很怵游行,他为了保命,仍然说:“我只知道谢鹤的确是在含山孤儿院待过的,但真的是谁弄死他,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你不许让这个人杀我!”
薄沨耍起无赖,游行归根到底,是要护着他老师的孩子。
游行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我们恶魔的死对头,我虽然跟他是好朋友,但关系不能够保证,他不杀你。”
容倾的脸马上就冷了。
他晃神一下,觉得自己太过于被名称跟所谓的名分牵着鼻子走,心中患得患失得厉害。
薄沨看容倾脸色骤冷,他抱怨道:“我又不是巴浦洛夫的狗……你说我就听啊?!”
容倾脸色更为阴沉。
薄沨吓到面色发抖,他气势更加嚣张,语气戾气十足:“怎麽,你要杀我吗?”
语气有恃无恐,仿佛游行已经是他认定的大靠山。
容倾瞥了眼游行,语气冷淡道:“我自然是管不了你,我会找陆明曜管你。”
薄沨横眉竖目的,“呵……”
游行刀尖再次挑住薄沨的下巴,他看他语气反冲的模样很不爽,于是他冷言冷语问薄沨,“怎麽,你不满意?”
“现在就想死?”
至于是什麽,薄沨死也不愿意说了。
他选择闭嘴。
薄沨才道:“陆大哥最近很忙吗?”
容倾提醒:“陆明曜去祭拜母亲了。”
“还,还有呢?!”薄沨语气急了,“他去哪里了?”
容倾还真不知道,但偌大个污染物出现在索菲亚大教堂……
游行觉得自己给容倾到底还是惹了个麻烦,他对薄沨说不准出去,薄沨乖乖听话了。
薄沨则是莫名其妙道了句,“那我该叫你男朋友什麽名字?”
此话一出,顾南澈欲言又止。
一种死寂般的沉默在办公室内蔓延。
容倾默默看向游行,游行目光又跟他撞上,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像是存心找容倾不痛快,好报刚才的仇。游行现在耳垂还烫得慌,这个人力气大,捏得他腰很烫,亲人又那麽凶,他早就烦死了!
游行笑道:“你要是愿意,尊他为一声王後。”
“他会是地狱城的新主人,”游行轻飘飘又道了句:“我的同类。”
容倾抿唇,又听游行絮叨了句:“我不喜欢没有分寸感的男人,你,过界了。”
薄沨面前点头。
可容倾就是知道,这话是对着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