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开前,容倾冷不丁张开双手卡到游行腰上。游行眨了眨眼睛,愣了会神,他刚要从椅子上跳下来,容倾深呼吸一口气,当他擡头看游行好奇的目光时,他马上从绮思中脱身。
游行皱眉,“你刚在做什麽?”
容倾觉得自己干坏事,他耳尖子通红,语气平淡,“掐腰。”
游行没觉得这两个字有什麽问题。
在他意识中,容倾这种坏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游行语气低沉,“我知道你在掐我腰。”
“……”容倾面对游行一本正经,坦坦荡荡地回问,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好紧抿嘴唇,却又不想这样别扭,他说:“我很喜欢。”
但似乎有越抹越黑的架势。
游行眉心微皱,比起之前猝不及防地乱亲,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让他烦躁了。
容倾捕捉到他的心绪变化,他猝然掐住对方手腕,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间。
要说谁强势,这个不好说。
可游行的弱势就是他的强势。
容倾反问,“我看你并不喜欢僭越。”
“我都听到了。”容倾嘴角噙笑看他,眼神意味深长。
上挑的眼角流露似有若无的一丝风情,游行从来没觉得容倾长得这麽惑人,可对方强势,他的强势就会土崩瓦解。
游行眼角馀光瞥他一眼,勉强道:“那我不僭越了。”
“我们,不越雷池。”
“一步都不可以。”
容倾哼笑,游行耳边的调笑声更加清脆。
他觉得容倾的笑声蛮低沉的。
容倾放开他手腕,刚想琢磨要说什麽。
游行就在他眼皮底下跳开他好远,他看到游行变成了窗边一层模糊的光雾,眼神惺忪间,游行朝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容倾听游行说:“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容倾尝到甜味,恍然回神,他才发现游行擡手探了下他的脑袋,表情奇奇怪怪。
他神色羞恼,“不许提我哭的事。”
游行挑眉,“你哭过啊?”
“哦,你记得你也哭过啊。”游行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容倾回神,他别开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游行冷哼了声,“我看你是饿昏了头,胡说八道。”
容倾就说了,可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明白,这个人其实不信他的话。
那就猜去吧。
“我看你挺高兴看见我,”容倾很有自知之明地点名自己的资本,“你确实很高兴看见我。”
“我不喜欢看见你!”游行更加烦躁。
舒遇给游行说了,你是不是,就光图阿倾长得好?
游行烦闷地抱起胳膊,冷冷瞥他一眼:“你自个欣赏自己去吧。”
容倾无奈摇头:“你真的很难养。”
游行拍开他来抱自己的手,“那你多担待。”
容倾手背被拍红,从没人敢这麽对他。
“我是名副其实的大恶魔,”游行好笑,“没有谁说,大恶魔是脾气好的。”
容倾给他的强盗逻辑再次别扭到,可他也没说什麽,他走过去,游行有所警觉,一度後退。
容倾手贴他的脸,沉声道:“可你脸红了。”
苍白修长的手,落在游行的脖颈旁,细细摩挲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