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风寒冷。
游行卡紧了窗,又动手把窗帘给拉上。
他环顾四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橙子味儿水果糖放到嘴里,没好气地对容倾道:“你刚说不让我帮季舟槿?”
几分钟前,游行出去了一趟季舟槿那边。
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容倾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空气中传来似有若无的酸甜香味,容倾坐在离游行五六米远的沙发上。
“我没说让,”容倾抿唇,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心烦,乃至于他在闻到糖味後焦躁感更重了,“人鱼那边的事,还轮不到你我插手。”
游行抱胳膊,身子半倚。
嚼糖咔呲咔呲。
紧闭的白色窗帘外还有灯光的探照。
容倾仔细瞧着游行,拧眉了,也抱着胳膊,就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
游行走过去,非常自在地往容倾膝盖上一坐。
他的手轻缓慢捏容倾右耳的黑色耳钉。
非常快的,容倾攥住游行的手,空闲的那只手扶稳了游行的腰。
游行吃痛,左手锤打了一把容倾的肩膀。
这人力道大得像个畜生。前几天两个人上床,容倾压他身上一夜,就没消停过。
游行瞪容倾,“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吵架?”
“季舟槿是我朋友,”游行手去掐容倾的腰,又道:“我凭什麽不能帮他?”
容倾很烦游行不听话。
本想武力直接镇压,可游行一哭,他也没办法,而且……
“你还是要跟我闹?”容倾手揽着人,眉头皱起,力道噎死人。
“我护着你,不是让你给别人做嫁衣的,而且——”容倾声音冷漠,他掰过游行故意别开不去看他的脸来自己面前,“你没想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疼!”游行锤他,不耐烦地讲,“你松开我!”
“你别问我这个问题!”游行仿佛受不得刺激,又听容倾的话相当严厉,下巴尖儿也疼,“狗东西,你弄疼我了!”
容倾没放。
他很是干脆地直接撕开游行,游行又不管不顾地勾住他的脖子,不准他走。
游行撕咬住容倾的耳垂,直接咬出血,语气也凶狠:“你再扔我一次试试看?”
容倾吃痛,眉头重重地拧起来。
他也不知道此时为什麽这麽气愤,可想到游行心中其实关于他的选择,永远都是末尾,他就一肚子的火。
对方跟他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那麽多急待解决的事,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太多太多。
容倾任游行咬,又听游行小声地咒骂,“狗混蛋,你弄疼我了!”
容倾受不得气,干脆让游行又跨坐在自己身上,眼神锐利冰凉地盯住人,又逼问:“你还娇气试试看?”
“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像个长大的成年人?”容倾审慎地思考了很多话题,他想他其实不是很能接受游行这一部分很闹很幼稚的东西,他无法再更多次地纵容。
“我想要的时候跟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夥伴,不是一个只会对我横的恋人。”容倾捏住游行下巴,跟长官提示犯人入狱一样,如是说道:“你听懂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游行当然听到,他看容倾眼神中丝毫不带欲念,有着更多的谨慎与克制。
游行不管,他手跟毒蔓藤一样缠绕住容倾的脖子,在听到容倾心跳失控的声音後又擡头看了眼天花板,才说道:“可你干了我一夜,也没见你对我有放松的心思啊,你是理性克制的成年人?”
“那你现在,”游行耳尖子通红,手扶着容倾肩膀,在他耳畔魔鬼般低语:“我就是想你了。”
“凭你想死在我身上的这股劲儿,”游行发狠道:“我最恨别人控制我,背叛我,欺骗我。”
“你救了我的命就想让我为你俯首称臣,”游行腿更加缠紧了容倾的腰。
怎麽折磨心上人怎麽来。
游行腰身柔韧,反是贴近了容倾的耳畔又说:“你知道我最烦你什麽吗?”
容倾闻言,眉头皱紧,手卡住游行的腰身往下摁。
游行眼疾手快要从容倾身上跳下来,後也迅速道:“我最烦你这种道貌岸然。”
容倾耳根子憋得通红,身体却很识趣地放松了。他手掌着游行的腰,游行瞪着容倾,神色不耐。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