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觉得吹了风,身上仍然沾了些烧烤的香味。
但都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思。
于是只好放了冰箱。
风大,呼呼吹。
游行拉了窗帘,锁了窗,恰好容倾从浴室内换完衣服出来,目光就跟他碰上了。他把鞋柜门口的那株绿植搬去了肉眼能够看见的地方,他指着道:“阿姨买的,叫什麽名字?”
容倾坐到沙发上,怀中继续捏抱枕。
心中刺挠感还是有,想了会儿,答说:“不知道,我妈买的,她说开了光,能驱邪。”
“哦,迷信。”
“好比,那个神奇的圣水。”游行思索了下,又说:“啊,游溯还是驱魔师呢,我好怕怕……”
游行说完就走进浴室也去换衣服了。
容倾目光落到那个玻璃瓶上,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游行映在电视柜前的身影上了。
整个人像一株羸弱的花儿,但好像很有旺盛的生命力,也不对,根是从他身上长出去的。
可如果真有一个孩子。大抵,他是不会喜欢这个东西的。
容倾拍拍抱枕,挪了个让腰舒服的位置,他越看房间内的冷色调越觉得烦,就越觉得他妈说得对,他活在棺材板里。容倾掏出手机网上预约了最快砸墙的工匠,准备明天就搬回家去——不管游行同意不同意,也得拐回去跟自己一起住。
游行出来时就看到容倾划拉手机,似乎就顺理成章的。游行甩了容倾抱枕,跨坐到容倾腰上,容倾身体紧绷了下,骨节泛白了,他手握住游行的腰,还愣了会儿。
容倾擡头,看到游行蔑视他的目光,便抿唇,手也撑到了沙发边被甩到一旁的抱枕上。
柔软的弧度陷下去。
游行以跟当年同样的目光睨视容倾,他无奈,说句讨嫌的话,“不喜欢啊?”
“当年你不是也这样吗?”游行手捏容倾下巴,自在地笑了,他睡衣半垂在肩侧,皮肤仿佛点缀了一层月光白。
容倾觉得自己在亵渎神明,可手,却凑到了游行的腰後。
“哪样?”容倾擡头接受游行的吻,听得他心跳剧烈跳动的声音。
最终……除掉了两个人的衣物。
游行手环住容倾的脖子,似乎是不太适应跟习惯头顶的暖光。他的指甲几乎陷入容倾的皮肤里,可没舍得挠重了,只好手压着容倾锁骨,感觉骨头硌着掌心。
灯与影似乎融为了一体。
游行手锤容倾的锁骨,容倾轻声细语哄他,让他乖。
声音跟清泉似的,游行只好让他。
两个人抱在一起,脸贴脸,游行死死地缠住容倾,在他耳边低语说不舍得离开他,容倾看他嘴唇咬出密密麻麻的齿痕,咬牙道了句有的没的。
不知名的情与欲在缠斗……
游行扔了抱枕,抽了沙发套。
洗衣机抽水後,转起来了。
游行耳边只有这个声音,听了觉得特别刺耳。他手抚在自己通红的膝盖上,垂眸动了下目光。他没告诉容倾,自己其实很喜欢他这样。讲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喜欢容倾喊他宝贝。
游行身披着一块毯子,身体似乎还在某种波动之中。
容倾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他面前,两个人刚洗了澡,容倾看到游行这麽慵懒的样子,他抱了人在怀里,游行喝水润嗓子,听上去有些沙,“弄完了?”
“嗯。”容倾手覆在游行的腰上,慢慢揉着。
他掌心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温度,仿佛真的在触摸一段如水的月光。
这麽轻,这麽柔。
游行心软了,他转身,脸跟容倾贴了会儿,闭眼时眼睛有些清明的亮色。
“下雪了。”游行呓语。
“也对,雪该融化了。”容倾闭目,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