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拉住游行走开的脚踝来自己身旁,又捏住了手腕子,看怎麽解释人都不听自己的话的。
他怒极反笑,“我最讨厌小孩,你还正打算生一个给我添麻烦?”
游行左右为难。
“你咬牙切齿做什麽,要跟我吵架啊?”
游行跟容倾面对面,再次发难,“你就是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大小姐。”
容倾心口气得堵。
他把游行推倒,把人手腕给摁枕头边。
容倾撬开了游行的嘴唇,又用极端的方式撕咬着他。
隐约间尝到血腥味。
游行把握不好分寸,心觉又闹过了头,他右手使劲揪着容倾的黑发,可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游行好烦,捏起拳头锤容倾肩膀,头别开道:“我有话没跟你爹说完呢?!”
“嗯!”游行脸被掰回去。
容倾含着他的唇就这麽警告,“什麽话,当着我的面说,别给我耍什麽心思小花样……”
“我还没窝囊到护不住你……”
容倾捏住游行的腕子,干脆直接说了,“你想自动献出我给你的心脏,让容致书这个人去处理,我告诉你,不可能。”
容倾说得理直气壮。
语气强硬到无法。
游行一嘴血。
“你又干什麽蠢事了?”
游行意识到不对,过了会儿又说,“你是爱我呢还是毁我呢?”
“阿倾,你自己最重要。”游行终于起身,他手腕是一片淤青。
“我希望你好好的……”
容倾沉声,“没有你,你说我怎麽好好的?!”
“你给我一个答案啊?!”
“你总想着丢下我一个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你的第一位,”容倾气躁,“湛海湛海,我问你,湛海市有那麽重要吗?!”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容倾愤怒不已,拳头握紧。
恰逢此时。
容致书悄无声息出现在容倾房间门口,其脸上沉稳,波澜不惊的表情无疑让游行眯起了眼——他总算知道容致书跟容倾那股熟悉感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一样的事不关己。
一样的高高在上。
游行开口说话。
他身上解开了领口,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恶魔就是这样子,诱惑人心,使人堕落。”
容致书看向容倾,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谢鹤教过你什麽?”
游行面无表情,“谢鹤教容倾什麽叫做背叛,什麽叫做借助朋友儿子的手,行灭神界之实。”
“你教容倾,什麽叫做恶心。”
“容淮南多温柔理解,多爱护容倾,”游行把容倾拦在了身後,“如若我献出圣剑的力量,把神之光彻底交给你,你愿不愿意恢复容倾的审判之斩?”
容致书眼底一暗。
“还是说,你在梵天污蔑容倾这件事上当了窝囊废,令你良心不安,”游行笑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嗯哼?”
容致书脸色骤变。
梵天插一句嘴,“你把容倾说得这麽清高,可他又好到哪里去了,他主动唤醒凌逐臣,这不是存心给人添麻烦吗?”
“以及,谢折销到底为什麽不能恢复天使的力量,只能沦为凡人,”梵天看向容倾,逼问道:“那到底,又是谁杀了谢鹤呢?”
“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污蔑你,”梵天冷笑,“我可是都亲眼看见了!怎麽会有假?”
容倾偏偏很不想搭理。
游行面对容致书的审视,冷笑,又好笑,“舒心雨都背叛你,跟我地狱城的乱臣贼子结婚了,他们从你一结婚就背叛你,给你戴绿帽子,事到如今,你想替谁说话?”
“证据呢?!”
梵天执意,瞪大眼,“你说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