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神界,算是什麽东西?!”
游行指着容倾骂,“老子受够你们神界这些窝囊废了……”
游行揪着容倾的头发,正欲厉声呵斥,容倾硬生生受着,没说一句,也不敢说一句。
两个人的吵闹声弄醒了梵天跟容致书。
梵天一听娘家人的声音不得了,浑身犹如过电,寸步难行。
容致书拧紧眉,推开了门。
屋内冷风狂作。
他打了个寒战。
游行看到容致书便道:“生性无爱的天使不就是一列列的杂种,以为自己高贵到哪里去了”
游行松开容倾。
容倾愣了下,也没说什麽,没解释什麽。
就看上去有种,爱怎麽打就怎麽打,我看中的人,我宠,我受着。
梵天开口笑,“别说我棒打鸳鸯啊,瞧瞧游行这架势,是个鬼也挨不住啊……”
“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去死,恨不得容倾也死了算了。”
容致书本来还想维护梵天的,可他到底跟梵天不同,这个时候替游行说话,“你是他的亲叔叔,你也是这麽对年少的他的?试问,你的良心在哪里?”
“也被狗吃了?”
梵天突然被骂,他好委屈,“不是,我挨他的打,挨他的骂,你不维护我这个神界的主人,你维护他?”
容倾站起来,头皮给薅得疼。
游行梗了会儿脖子,这会儿气在心头,又乖乖地让容倾顺毛。
他也奇怪。
容致书不是铁板一块吗?
等到容致书带着梵天走人了,容致书用复杂的神情看了眼游行。
游行对容倾说:“神经病。”
容倾用略带烟味的吻亲上游行的嘴唇,也没再感叹说什麽什麽时候才能长大。
“他对你好像印象不错。”
游行没推开人,烦了,“关我屁事?!”
“滚开!”游行推开容倾,容倾掐他的腰,游行浑身一软,又化成水,乖乖地坐在容倾身旁,粘着人说,“我想回湛海……哥哥……”
容倾色令智昏。
“马上就走。”
游行觉得困,蜷在人怀里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人准点醒来,穿好衣服後,游行又恍然间悟起点什麽,他犹疑问,“我昨晚,是不是薅你头发了?”
容倾温柔着说,“抱歉,我昨晚有点失控。”
“你不能原谅容致书吗?”
游行盘腿坐,捏起了容倾放在书桌上的某些照片。
“我觉得,你应该有点感触的,至少,你的父亲并非传说中那般冷血。我也不能奢求你处在当时的那个状况下,去理解容致书的选择,可阿倾,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觉得,你……”游行自己也不想说,他换了种方式。
手碰了一下照片,又说:“审判之斩不重要,我想保护的人是你。我不希望容致书影响你的心情,他不会影响到你,你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阿倾……”
游行话还没说完,容倾握住他的手腕,又道:“你总能看透我……”
“你……”容倾抿唇,“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我不想你这麽保护我。”
容倾垂眸,眼神微暗。
“你对孩子都是这麽无情,你又到底对什麽有情?”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都离我那麽远,离开我那麽多次,你让我怎麽相信你?”
“我像是被你吹走的风筝,你从来不打算收回线……”
容倾声音如此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