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上几次床,就上几次。”
“做到死,都没关系。”
容倾吻游行的力道近乎撕咬,是克制的野兽碰到鲜花的喜悦,是青涩的果子在太阳光照射後,浓郁鲜艳的美丽。细细密密吻了会儿,游行的手继续勾住容倾的脖子,被吻够了,下巴抵在容倾肩头,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不定。
容倾很紧很紧地抱紧了游行,也求了句:“你留在我身边……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别扔了我,这样就好一点。”
游行感觉容倾身体紧绷,无言了句:“我哪天不在你身边嘛……”
“……”容倾松了人,游行右手推了他一把,两个人刚还纠缠得热火朝天,这会儿跟陌生人般,游行趁容倾不注意,迅速蹿到桌子旁坐稳喝水,容倾就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游行毫不介意地捏着他的杯子,猛灌一口冷水,笑说:“热死了!”
“哥,你最近在做什麽?”
容倾扶住额头叹气,却打趣,“那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麽?”
“咳咳咳——”
游行明显感觉容倾跟自己都情动。
但他感觉,就这麽亲亲抱抱其实就是谈恋爱了。
游行内心这会儿寂寥地恍若一个黑洞。
他以为自己原本是纯洁的某某某呢。
哪知,其实自己才是lsp。
游行叹气,“不要觉得我很清纯,别把我当人就行了。”
容倾总是惊愕于游行的坦诚,遮遮掩掩,也不太大方,他也以为自己对游行占有欲不强,哪知恨不得弄死他。
“你哥哥我,不是圣人。”
容倾话语刚落,两个人的目光如紧紧缠绕无法破开的铁丝网一样,又纠缠到一起。
时至今日,游行也不知道容倾的计划是什麽。
容倾也不知道游行想做什麽。
不问,也不说。
大概,都是为彼此。
容倾平复了心绪,端过碗给人喂汤圆,估摸着凉得差不多了,他捏勺给游行喂了一颗,低声诉语,“你自己觉得好就可以了……”
游行手不停,去扯容倾的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往下。
他张嘴,汤圆有些烫,烫红了嘴皮。
容倾望了眼游行。
眼神无意撩拨。
游行撇开脸,语气发闷,“你总看我做什麽?”
容倾看他小动作不断,碰一碰他的手又张开嘴继续等他喂汤圆,他被逗笑了,“你长得很漂亮。”
游行听容倾认真说,“地狱城长得最漂亮的那个人,是我的。”
“这一点,我没有怀疑过。”
游行嚼着碎花生的馅儿,觉得牙齿嚼碎了一些东西。
他搬着凳子上前,靠近了容倾一阵距离,两个人挨在一起,游行看容倾放了碗,他一只手勾住容倾的胳膊,又把容倾的手放到自己掌心中把玩,又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游行的语气又变了,从撒娇变得悠远。
他真的,很少在小时候有这样被人对待的机会。
年少,好像就是无尽的君王礼仪。
所有人觉得,他是王,理所应当拥有最好的一切。
可薄丘,似乎连夸奖都吝啬。
美貌理所应当,权力理所应当。
游行终于露出了容倾最熟悉的,最喜欢的,最念念不忘的姿态。
如斯温和,如斯令他期待。
“最近总是很烦,”游行捏住容倾的手盖在自己脸上,忽问:“知道我是谁吗?”
容倾闭了闭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着淡淡的微光,说了句:“我的王。”
游行嗤笑一声,“无趣。”
游行自己吃汤圆,勺子碰得碗壁当啷响,他又想起容倾给他熬的中药,旋即又问,“你那能够熬死人的苦东西哪里搞来的?”
“我妈妈去医院抓的……”容倾手搭在游行的腰身上,揽紧了,又说,“舒心雨曾经毁容过,她以为是你妈妈莉莉丝毁坏了她的容貌,因而对你母亲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