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允是贵公子,凌蒙大概是猴子。
砰!
信件飞散!
凌蒙被吓到,解逢花拎走他,又说:“是那个人纵容得你,真是一样一样。”
凌蒙大概是习惯了解逢花。
他向来心大。
“怎麽,你也被这样对待过啊?”
“我哥对你这麽好?”
解逢花愣了下,点了头。
“很好。”
凌蒙当他放屁。
信件上是熟悉的字迹,是迟匣写的。
迟匣吩咐儿子,“言允,送你妈妈去教廷,不,你来第七医院我的办公室陪着你妈妈。”
咖啡店内,人来人往。
人声鼎沸的觥筹交错中,迟言允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呼吸不到正常的心跳。
前面的一切,像呕哑的嘲哳了。
迟言允看信件都是一重叠影。
因为信件摔出来了。
迟匣的自己他不会认错。
化成灰他都认得。
迟言允颤颤巍巍地拾起它,默默地抽出来看。
迟言允感觉掌心发汗,眼神鼓胀。
尽管,他不确定父亲跟亲生母亲是否相爱,但他无条件相信父亲。
从地狱城坠亡,跟随父亲的脚步离开,不去管游行。
又或者是,听他的话,亦不再管,盛今诺。
他觉得自己此生的叛逆就是救了盛今诺,就是唱歌,当歌手。
多多少少,父亲其实还是父亲。
说什麽,做什麽,都是对的。
迟言允打开信件。
开头四个字——【心雨吾爱】。
容倾不喜欢迟家,也跟迟家无冤无仇。
他灌注了共感的异能。
那一瞬,那一刻。
火光烧死女子的画面喧嚣哄闹而至。
迟言允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哥哥,父亲说,哥哥走失了。
他看到了什麽?
迟言允通过血腥的记忆看到他哥哥迟昀拦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目光不善,狠厉道:“我不准你伤害我妈妈!”
“她舒心雨,凭什麽要让我的母亲出走,”十三岁的迟昀警告自己的父亲,“这女的就是个狐媚子,不知轻重,难道父亲你也不知轻重?!”
迟匣擡起手重重地打了迟昀一个大巴掌。
“那是你妈妈!”
不远处,迟昀看到自己的母亲烧起了房间的火。
他跑到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