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师出无名就干死了顾得白。
这老祖宗都没这麽祖上响鞭炮的。
最近洛南大学一些邪乎的事传得甚嚣尘上,说恶魔啸杀殆尽,这都是因为更大的恶魔来了。
校长公开宣讲,引得男寝时常咒骂,说有本事就亲自出来对个战啊!还当场夸奖!狗屎!
黎燃作为执行官给大学生们科普最近不要出门,不准骂校长夸的那个人。
这些个骂人的看到黎燃如此冰冷帅气,刚正不阿模样,也不好意思骂。
毕竟人家是一个市的执行官,有钱有权有颜,好多人阿谀奉承呢。
游行路过时打了个大哈欠,他午睡,完全睡饱了。
迟言允认命地给游行当奴才,往操场望了一望,开玩笑,停住脚步,“吃啥?”
游行啊了声:“你有钱??”
迟言允唉声叹气。
其实最近他挨骂很多,虞浔缠着他,说要逃跑,他哥哥罚他写检讨,那怎麽可以!
迟言允完全纠缠无能,可眼看着游行比谁都悠闲,他停在墨绿色的阴影里。
阴影笼罩住了迟言允,他顿了顿,“你还不去找那个姓容的?”
“啊?”游行挺好奇对面讲什麽的,他踩了草坪,又一脚踩上了树,说出的声音稀稀薄薄的,“我这不是在看极北深渊有没有暴动吗?”
“如果火山喷发,洛南市跟云城市估计都要淹没吧……”游行东张西望,散漫了心绪。
结果没过了几分钟,校长就开始大喊,“那个爬树的!你还不给我下来?!”
迟言允马上道:“走走走——”
游行跳下树,马不停蹄跑了。
过了一天多一点,游行被黎燃喊到了校长办公室。
事情无关乎其他,游行成了偷鹅的罪魁祸首。
校长给游行赔礼道歉,游行全程神飞天外,心思都在极北深渊之上。
其实此刻不去找容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还没到极北深渊暴动的时候。
一旦凌逐臣彻底回归力量,世界的毁灭已经无可避免了。
可此刻杀掉凌逐臣,却又是绝佳的机会,没有之一。
办公室内有光跳跃,此时,游行半张脸被地毯上打着的地板光给照亮。
校长过了几分钟就出去了。
黎燃絮叨着跟游行说了些自己妹妹的事,突然地,他郑重其事鞠躬,“拜托你找一找我妹妹了——”
游行继续往极北深渊看去几眼,抱起胳膊,找了个座位坐下,简单问,“……把你弟送去实验室?”
黎燃就等这句话了。
游行知道自己又要当恶人了,那叫一个鄙视黎燃啊。
虞浔蹲在门口,贴耳朵在门上之後的半个小时眼神全程盯游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哪里。
日光逐渐暴烈,黎燃的车擦掉四季青的树枝。
虞浔踩过树叶上车。伴随扑通的摔车门响,黎燃才解释给他听为什麽让他出门,而虞浔看到自己居然可以去实验室,高兴地发疯,摇着黎燃的胳膊问:“你不计较我半夜摸韩渊房门的事儿了??”
黎燃:“……??”
虞浔挨了顿饱的暴打,他苦兮兮地想,还直接说:“哼,我这叫接受爱的教育。”
“哥,我会把你妹妹带回来的。”虞浔笃定,“哼——”
“切。”
黎燃感觉不对劲,走走停停,转过身捏我虞浔的颈子,跟他交流:“你是不是骂我?”
虞浔才把那一天黎燃变异的事跟黎燃说了,黎燃脸色铁青,说什麽都不让虞浔继续跟自己说话。
同样走动的操场内,很多安全区的人有序地转移着。
凌雾指挥着下属,给进来的人编码跟登记姓名信息。
下午的时候,洛南悄悄地下雨,打湿了凌雾办公室的窗沿,韩渊才有时间跟凌雾说上话,可惜只有短短几分钟,凌雾就被电话叫走了。
雨淅沥地落在韩渊的车窗旁,发出滴滴答答砸雨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