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日。
天朗气清,树叶在白色的窗帘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它轻轻随风摇曳……
氤氲的光点缀在树梢的新芽,带来安谧的气息。
游行昨晚被容倾欺负了好一通,他眉头皱紧,嘴皮嘶嘶地痛,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
他抽出长刀,当即跪身而起。
刀锋直抵容倾的命脉,游行在容倾的脖子上招呼了一道血口子。
饥渴症,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
游行对容倾的病态依恋感到无可奈何,他想索性把这个人送上西天,一了百了。
容倾在游行刀抵上来的那一刻就醒了。
惊雨刀下,不走生魂。
容倾无奈放松身体,隐约的疼痛感蔓延。
游行瞪视他,“你是不是就拿捏我最黏你呢?你是不是想把我彻底俘虏了,然後直接杀掉,是不是?”
容倾不想跟游行争,他毫无迟疑动用共感。
湿润的眸色看向游行时水汪汪的,跟含了一层雾气一样。
“你不喜欢我抱着你,我不抱就是了。”容倾沉声说话。
刀抵得更紧。
游行深吸一口气,继续瞪着容倾,“你偷听我想法?”
容倾手别开他的刀,轻声说:“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什麽什麽关系?”游行怒骂:“狗东西,你吃干抹净了跟我谈关系?”
昨晚,无非就是容倾吻得又凶又急,嘴唇顺着游行的脖子一路咬啮而下,游行怕痒,重重地拿指甲招呼了容倾颈侧一把。
五道鲜明的指甲印……
容倾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全是乱糟糟的血迹。
容倾:“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麽?!”
“现在,你又对我做什麽?”
容倾觉得自己不如认栽,横竖都是要解决时间因子的污染。
两个人之间龃龉有,但……
容倾从床边抽屉翻出药膏,手碰上去是嘶了好几声。
游行收起刀,他冷笑:“那到底,谁爱哭?”
容倾闻言,药膏挫到伤口,痛得很。
他存心要游行不好过。
“那谁爱撒娇?”容倾笑了笑,“你好好想想?”
游行感觉要疯!
狗东西问他讨名号来了。
他抱着胳膊双腿盘坐在床上,神情又羞又气,满脸的别扭。
容倾就坐在床边。
游行极其受不了,他扫了眼容倾,心道坚决不能再扑上去了。
可心痒痒的……
游行烦躁,干脆起身,他心觉自己病犯得越来越严重了。
容倾拉住他跑下床的他,轻轻松松地扯住了人在怀里,他低语道:“给我涂药。”
游行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别扭。
容倾又道:“男朋友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这三个字一出,游行恨得牙根痒。
容倾赶忙撤退好几步,“游大监察官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游行的心在油锅中煎烤,他别扭极了。
下一刻,容倾干脆让游行坐在自己腿上,他提出了解决办法,“去看看心理医生?舒遇不就是最好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