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杀差点没给烟呛死,他又觉得游行说得对,可他又急问:“你这麽讨厌我不帮你说话?”
游行:“你也知道你讨厌?”
陈露杀彻底破功,没话讲。
他摆手,告别游行,随即掉头去找容倾。
陈露杀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
白鸦组办公室内的游行面对容倾,他走到前去关了窗。
雨色朦胧间,整间寂静的办公室都是凉意。
容倾斜靠长桌,他神色带了点严肃,问游行,“你又闹什麽去了?薄沨不是跟陆明曜关系很好吗?”
游行冷哼一声,“我看谁不爽,关你什麽事?”
“你最好不管。”游行心情不美妙,他联想到容倾,可能也想了些他会骂自己或者是对事指指点点,他烦躁,“我又不任劳任怨。”
容倾觉得游行脾气更加外显了,他心情此刻却很高兴。
又说:“陈露杀抱着那麽大的希望,你转眼就给掐死了,吊他胃口干什麽?”
“我看你是纯粹看他不爽,想让他吃瘪。”容倾感慨,可他心里是开心的。
游行看容倾替陈露杀搭话,他气极反笑,“你跟他们关系好,跟我关系不好!行了吧?!”
游行像是闹脾气,又像是什麽。
容倾趁他走之时,他冷静清醒地攥住游行的手往自己怀中来,干脆利落地抱住人,他侧耳在游行耳边问了句正儿八经的,“哦,你吃醋了?”
游行:“……”
游行反射性要推容倾起开,容倾捏住他手腕,制住他双手,又道一句:“给个机会,不行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
游行不太受得了,他归根到底,越是冷静清醒,就越自持。
皮肤饥渴症可能犯得特别厉害,也可能一夕之间,完全好转。
容倾,完全不喜闻乐见这样的局面。
他把游行困在自己跟桌面的方寸之间……
容倾的一丝发梢就这样落到眉尾。
游行的双手勉强撑着桌面,扣紧桌沿的手被握到骨节发白。
游行抿唇,刻意僵持,又像是不愿意搭话。
容倾有几个小时没见到游行,他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游行,深吸了一口气。容倾闻到游行身上似有若无的隐约潮气,他垂眸盯着游行的目光,对方的眼中载着他的身影,仿佛在冰冷地凝视他。
容倾撤回自己的手,推开他,别开话题道:“你怎麽会来?”
游行拧眉,“你希望,我以什麽身份来?”
他们之间,横亘着身份的区别。
但归根到底,纠缠得太久,游行的自我定位也模糊了。
容倾既是审判他的大天使长,又是他年少眷恋无比的漂亮哥哥,也是并肩作战的好友。
容倾对他若即若离,游行反而有兴趣。
对他亲密,他反而退缩,觉得不对劲。
游行道:“我觉得我们相处最舒服的,还是朋友关系。”
相敬如宾,他也能时常看到容倾。
对方也很有礼貌,他还觉得挺舒服。
可那个吻,打破了一切。
游行越冷静,就越觉得不该顺遂自己的心。
容倾只是冷冰冰扫他一眼後,游行就又涌上来委屈,他又忍不住要去挨住容倾。
容倾在座位上坐稳,游行从後抱住他的身体,不去看他的脸,他脸颊蹭了蹭容倾,才道:“我能不能去云城?找我的朋友?”
这直接扔了他大炸弹。
游行犹不知死活,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这是让容倾担心的地方。
这不过了会儿,游行就坐到容倾膝盖上,他双手环住容倾的脖子,又继续埋在他颈窝,“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云城?”
容倾脑子没昏,他还记得正事,游行说要跟他一起解决时间因子污染的事。
他很少想自己跟游行的以後,哪怕就只是现在,他觉得游行跟他在一起时……
在当下的这一天,总该是幸福快乐的一天。
容倾贪婪地想要更多,他有时无法确定,游行这样子对自己的依恋,会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