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蒙跳到陈露杀面前,给自己找乐子,“那个穿白大褂的泼妇呢?”
原因是这样子的。自从上次索菲亚大教堂顾南澈无故被利用後,顾南澈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在凌蒙面前。凌蒙总认为穿白大褂的顾南澈跟他哥哥性格如出一辙,但……听闻顾南澈惊天一跪後,凌蒙就特别不自在。
陈露杀反问:“我调查含山孤儿院二十多年前的档案,只发现了你哥哥的名字。”
凌蒙怒而瞪个大眼,才说:“我用的是我哥哥的名字啦……”
“怎麽,不可以吗?”
陈露杀看凌蒙语气低沉,才说:“顾医生说你很不听话,不想管你了。”
“我又不是真的吻他,只是逢场作戏。”凌蒙存心给陈露杀找不痛快,他就说:“那可比不得监察官大先生,您的逢场作戏就真的是四处逢场作戏。我看那个大美女心思知道得透透的,你别被蛇蝎心肠的鬼给吃了啊!”
“那什麽男人的嘴,”凌蒙四处东张西望,又说:“骗人的鬼啊!”
陈露杀:“……”
“我说的是事实咯?”
“怎麽可能有人从大美女的手底下逃脱呢。”凌蒙四处给游行挖坑,但陈露杀吧……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他对凌蒙说了声谢谢,又说:“多谢你提醒我舒心雨的事,我会记在心上的。”
凌蒙说得口干舌燥,恍若打了秋风,满脸的不愉快。
忍不住心想,这到底是什麽榆木疙瘩,坚信鬼王不会弄死他吗?
大恶魔,大恶魔不给他钱!
免费打白工!
不包午饭。
凌蒙气得自己胃疼,他倏然看到舒寒云跟舒遇拉拉扯扯,舒遇使劲走很快,舒寒云却是眼巴巴地如何扯住侄子的手,随即又惊天一跪!
凌蒙一个激灵,甩手啪啪几张照甩到谢折销的手机上。
大概是过了几分钟,凌蒙就收到一笔五百块的转账,他麽麽了屏幕好几下。
脸上全是笑意。
而凌蒙的手机屏幕,恰好就是他跟哥哥年少时的合照。
解逢花一直偷偷跟踪凌蒙,生怕他出事。
公交车沿着轨道擦过的那一瞬间,凌蒙与解逢花目光遥遥相望。
地面扬尘飞起,刚刚洒水车路过,哗啦啦地洒了一大片的水珠子。
甚至于凌蒙所在的地面,都是湿润的痕迹。
解逢花看向凌蒙的目光,变得非常温柔。
无情的目光中隐约地有泪闪动。
他恍惚的片刻,又想起很多事。
当年解逢花与大凌蒙也是这样子认识的,橙红橙红的橘子滚到地面,他率先跑过来,声音礼貌温和地对他说,“抱歉,能让下吗?”
初次见面的这一天,不是寒冷的冬季。
而是水果丰收的季节。
解逢花看到大凌蒙提溜着菜市场买的破旧塑料袋,在看到他奇怪的目光打量後,跟他说了声:“甜的,吃吗?”
後来,他吃了很多个大橘子,甚至去了一趟橘子的原産地,可没有哪一天,是比哪一天看到的橘子更加颜色鲜明的。
就好像,全是黑白的影像里,弯腰捡拾橘子的凌蒙,成为解逢花孤烟世界中一缕唯一的亮色。
又是一辆定时行驶的公交车从凌蒙与解逢花的世界擦身而过。
大凌蒙跟小凌蒙的样貌重合。
凌蒙的声音将解逢花拖回滚烫而空气稀薄的现世,凌蒙的声音冷漠而尖锐,“你这个大傻逼,害死了我哥哥还不够,还妄想,把我拖到你所在的恶魔世界吗?”
“我告诉你,你就是狗屎。”凌蒙双手揣兜,转身道:“身为恶魔,你却想人类可怜你,可你也不看看可怜你的人,最後落得什麽下场。”
“哦,我忘了,你原身是天使。”
“天使爱人救人,”凌蒙是无神论者,他好笑道:“——!”
凌蒙双目瞪大,他看到一只巨大婴儿的手伸到他面前,是浑身冒冷汗。
解逢花恨凌蒙的牙尖嘴利,他只道:“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才会安全。”
冲突,一触即发。
凌蒙眼瞧着自己要被解逢花抓走,他看到了容倾,于是喊了声:“那个容大审判长!游行他男朋友啊!救命啊!”
“我要死了!”
容倾对游行的名字特别敏感,可他暂时不想出手。
原因很简单,懒。
凌蒙眼瞧着不行啊,又大喊说:“大美女他男人啊……你救救我啊,这个解逢花又要抓我走了!”
“大美女他老公啊!”凌蒙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又说:“他喊我哥哥的嘛,有谁欺负他,我……没帮他,也是我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