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慵懒地眯起眼,睁开眼睛时又含情脉脉地看容倾,随即忍不住别了嘴说:“混账东西,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都看错了你了吗?”
容倾挑眉。
黑眉红唇的模样有一丝丝别样的意味。
容倾眉心染汗,沾染着世俗神明被亵渎而心甘情愿的心绪。
他眼中沉沉浮浮,哑了声音说:“不喜欢?”
游行看容倾是真觉得长得好。
就笑了笑说:“你做什麽我都喜欢。”
很轻的一声哼笑。
让屋内的气氛更加沁了一种无声无息的缱绻。
游行觉得,其实就是这样。
他想要的东西就很简单,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怎麽也不会丢了他。
而容倾听到游行那句话後,他抱紧了人,见着人欲语还休,呜呜咽咽,哭泣出来的模样後,反而是钳住了游行下巴,继续深吻。
吻得身上人是气喘吁吁,使劲锤他。
容倾方得圆满。
容倾跟游行说自己真的很没安全感,游行昏昏沉沉,看上去快要睡着了,他笑着说点到即止的话,“我也没有安全感,可你,是我哥哥。”
容倾听到这一句,又把手放在游行疲惫不堪的脸上,手指贴上去碰人泪水打湿的睫毛。
心想还是过分了。
可游行,却在容倾离开他时迅速清醒,他搂紧了人的脖子,乃至于打着哈欠瞧头顶眩目的光。他浑身都不对劲,在垂眸看到地板上灯光投下的影子後,游行胸膛微微喘息道:“好累……”
游行手滑下来,眼眸微湿地,心中也産生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在容倾离开他之後。
“你会不会走?”
问题问得不是太好。
气氛也不是时候。
容倾抽着桌旁的纸巾擦拭着身体,看向游行。
游行眼角淌泪,衣服凌乱地不像样子。
嘴唇破了口,肩膀处也有咬痕。
看上去似乎失去了很重要坚守的东西。
容倾不是不爱怜,他心疼得紧,又走过去,把游行搂在怀里了哄,但是好像不知道该用这样的话去哄他最心爱的人。
容倾拿过毯子裹紧游行,才认真回答他说:“其实,我是恨不得死在你手上的。”
两个人似乎都很清楚明白。
不论怎麽逃避自己的命运,天使恶魔之间的战争是从来不会止息的。
游行擦擦眼泪,他刚还……容倾。
或许是处于某种意义上二人总会分别的痛楚,又或许是无法把握容倾跟自己这一生,他感觉是好像是失去贞洁的少女。尽管,这个比喻自己并不合适。
可一切就是发生了,他选择跟容倾在一起,是在公开跟自己的命运叫板。
可跟容倾在一起……
游行默默歪头靠着容倾,双手并着膝盖,才软了声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我不是个好人,可我真的喜欢你。”游行重复,侧了脸看容倾,又补了一句:“我再也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我这几辈子,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
“但命运无常。”游行仰头,手揪着沙发布料,“我好饿。”
容倾好笑,扯开嘴笑了声,赶紧打横抱起人去洗澡了。
游行害羞地埋容倾肩头,如是讲说:“我确实挺横哦……”
容倾瞧他,笑容没有下来过,“乖,是我不好。”
“你不经招。”
“哦。”
冷风刮得嗖嗖响。
客厅内容倾跟游行各自泡了杯咖啡,两个人你瞧我,我瞧你。
倒是更加缱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