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时,游行也没给容倾答案。
房间内溢满的暖色灯光跟屋外寂寂冷冷的温度形成一道对比。
游行换了拖鞋,容倾把两个人的衣裳挂到衣架上。
拖鞋声哒啦着。
奇奇怪怪的猫也走了。
机器人也立那儿。
他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马上就要走了。
游行听厨房隐约还有水声低落的声响,他又去关水。这会儿的功夫,容倾已经拿了睡衣要去重新洗澡了。
容倾从他身旁走过时,游行看容倾解衬衣领口的手,不禁一愣,喉结滚动,语气别扭了说:“别在这里脱衣服啊,进去呗?”
容倾呆住,瞅了游行一下,还擡眼睛看窗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麽似的。
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声:“以後不会那麽说话了,我会改。”
游行拧眉瞧他,眉心都是皱起,带着埋怨:“不需要你搞有的没的。”
“你站那儿就挺好的。”游行也不自在,还皱眉,像是没反应过来,待到容倾目光瞧过来时,游行慌张改口:“我先去洗澡!明天我还得办案子,一堆的事儿都等着我呢。”
容倾莫名其妙,但眼神沉默地望了下浴室。
总体来说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容倾想止息,他深呼吸一口,默念起了大悲咒。
天使都是美丽纯洁。
但他只想做个例外。
心黑了也挺好的。
房间内的扫地机器人又开始运作。
哒哒哒,擦着地面响。
游行很快洗完了澡,穿拖鞋走了出来,他看容倾沉顿困惑的模样,便随手要去容倾身侧拿吹风机。游行膝盖碰到容倾膝盖,他右手捂着头上的毛巾,左手去够他。
不过几秒的功夫,容倾就睁眼睛了。
湿润的气息让容倾惶然清醒什麽的。
他昏昏欲睡,但也没睡得多好。
游行愣住,容倾瞧他,裹好的白色浴袍紧紧的。
容倾果断抄起游行的膝盖,扔下他右手盖着的毛巾到地上,踢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容倾让游行勾住自己的脖子。
没等到床上,他就扯开游行的浴袍带子,拥着人,把人要了去。
游行感受着容倾细密的吻,又为对方来势汹汹而感到一丝懊恼。
呼吸在唇齿间交融。
容倾碰着游行耳畔,哄着游行,让他靠前一点。
又掌住人的腰,让他腿分开一些。
当不小心撞到灯的开关时,游行一个惊吓,匆匆欲躲,结果又被容倾擡住了下颌。
灯光泯灭的瞬间。
人的欲望在无形之中升腾,容倾堵住游行的嘴,在对方喘息时又逼着他看自己笑。
游行无法,只好在容倾的背後挠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甚至游行隐约抱怨,“你良知也泯灭了?!”
容倾没说话,嗓音低沉,混着鲜明绯色的哑然。
“嗯,没有。”
“是,有的。”
游行如波涛中荡着的小船,遭受着无休止的抽打游荡。
呼呼呼的电吹风响起,容倾又坐在沙发上吹头发,游行从浴室重新出来,胸膛微微起伏。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有了欲色沾染的生动鲜活,隐约,被某种冲闸而出的欲望疼爱过。
游行刚擡眼,就看到容倾目光避开去,他甚至能够看到容倾耳尖子绯红无比。
游行恼了:“你羞不羞人?!”
容倾没说话,游行头发还是湿的,浴袍也不能看,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