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抱走游行。
梵天垂眸,忽然不吭一声,也不再说什麽话。
“无能的那个人是你,梵天。”容倾回首,“我真正的父亲,不会宽恕作为逃兵的你……而你连舒心雨都控制不住……”
“她跟凌逐臣有染,又是什麽时候的事?我怎麽不记得?”
梵天疑惑,又好奇。
容倾没有回答他。
顾南澈就撑着伞在大门口等容倾,瞅着人下来,他慌张上前,忙问,“他还好吗?”
容倾勉强笑了下,“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游行心口疼得慌。
他捏住容倾衣角,难捱地,皱起眉。
雨刷器上下摆动。
顾南澈手打方向盘,驶入纷飞的雨幕。
容倾擡头望。
豆大的雨滴砸到玻璃板上,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很不喜欢阴雨连绵的天气,总能闻到焦躁不安的气息。
相比较之下。
大雪覆盖住一切,美丽洁白,倒是让人心情宁静。
容倾感觉游行头很烫,便在他耳畔低语,“我们去医院打针,好不好?”
游行摆头,勉强撑了下身。
剧烈的疼痛,没能让他起得来。
迷糊之中,他看到重叠的幻影。
游行痛到无法,他去摸容倾的手,一双手紧抱住。
容倾给他这个动作闹到彻底心疼。
受不住地擡手,拨开了游行汗湿的额发。
“咳咳咳——”
游行硬撑着,才迷蒙道:“为什麽这麽疼?不会消失吗?”
他呓语。
容倾恨不能,感同身受。
胸膛起伏得厉害。
游行疼昏过去。
睡梦之中。
游行抱着容倾的一只手臂,不肯放开。
不说话,眉心死皱。
容倾只能抱紧他,不住地在他耳边,说:“乖,好好睡。”
顾南澈从後视镜观察到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没说什麽,手掌稳方向盘。
他喃喃自语。
“雨会停的,对吧?”顾南澈自我安慰,找乐子,又看瓢泼的大雨,如石头一般砸下。
马上,雪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