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杀手,你让我干哪票?”
凌蒙话说得云淡风轻,浑如没事人,他垂眸道:“我哥哥可是盖世英雄,你让我,让我做梦啊?”
凌雾的心,就在这个时刻被刺了一刀。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凌蒙。
这是他曾经一个名字的代号。
可凌雾听到凌蒙对自己成为杀手这件事谈天说笑,他忍不住心揪起来。
凌蒙路过他。
韩渊瞪着凌雾。
霎时明白容倾喊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什麽目的。
韩总低头,眼神迷离,拧起眉,“所以,萧时安,你还活着,是不是?”
韩渊像是被踩中痛脚,冰冷的语气质问,他揪住了凌雾的衣领,拉高他的领子,又瞪他,看凌雾波动的眼神,他心被狠狠地刺痛,“你骗我,你死了,其实,你还活着!”
凌雾心防看到韩渊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耳边都是韩渊恨气质问他的大喊声,凌雾又想起还是萧时安那个时候,对方敲门,倚在他办公室门前,漫不经心的语气跟开玩笑的人。
韩渊调笑:“看什麽呢,看我。”
凌雾突然憋胀了眼。
含糊地说了声,“韩渊……”
韩渊甩开他,推离他,“我跟阁下不认识,没有一点关系,你是生是死,跟我有什麽关系?”
“呵,”韩渊自嘲,“只有我是个小丑。”
容倾走向韩心愫,摆了手,正式道:“韩小姐,您请。”
韩心愫的确是瞒着韩墨宸有备而来。
湛海财团原本是韩心愫父母的旧産业,自从她的父母死後,这一些由韩墨宸接手。
韩心愫尊敬韩墨宸,但最近韩墨宸跟这个季循路走得很熟,这让韩心愫有所忌惮。
“韩渊。”
韩渊看了眼姐姐。
韩心愫走到凌雾身旁,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突然说:“你回来就好。”
韩心愫一直都是把萧时安当自己的亲生弟弟看。因为萧时安的死,每逢他的忌日,她都会盘起头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内,带着萧时安曾经送给她的狗,发呆,或者是难过。
父母死去令韩心愫非常难捱。
等同于亲人的萧时安离去,给韩心愫更加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韩渊劝阻韩心愫将孩子打掉,没有能够,劝阻成功。
凌雾看韩心愫肚子凸起。
刚才所涌起的某些难过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借着萧时安的这层皮再次回到湛海,确实是,有备而来。
凌雾看凌蒙长大的模样,又观察韩渊瞪着他的凶神恶煞。
他片刻间踟蹰,点了点头。
“通行证?审判院不给批吗?”
凌雾就待在教廷,季循路的目光被凌雾捕捉到,对方生硬地搬一句:“你是凌雾,不是凌逐臣,我自然,不会服你。”
凌雾眯起眼,又扫了眼容倾。
是他唤醒的凌逐臣。
光这一点……
凌雾本来还想提醒一下,对方既然这样说,他也有来有往。
就在韩心愫走进来这一刻,季循路再度看到了韩心愫,他当即皱眉。
容倾:“韩小姐,这是教廷的大祭司,季循路先生。”
韩心愫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与季循路的过去。
她记得的,只是自己有一个死去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