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越哭越凶。
腿却固执地缠住人不放。
“不生,你不疼我……”
容倾感觉游行简直是在搞笑,听游行轻轻地哭,“你不疼我……”
容倾有些火大,放倒了人,游行眉头顿时皱起,烦了说:“你不疼我!”
“还想着回你的地狱城?!”
“别做梦了!”容倾语气冷酷又残忍,“孩子都有了,你想到哪里去?”
游行别开脸,皱紧眉头。
容倾喃喃,笑道,“我妻……我妻是你。”
游行继续死命地挠容倾。
……
直到晚上十一二点。
游行爬都爬不起来,容倾背後都是指甲划了的血痕。
容倾能忍,但有点疼。
他居然,没抱着人去洗漱,而是扔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过去说:“给我涂药。”
语气太熟。
游行再烦的情绪,也在容倾不上不下的手段後,烟消云散。
他起身,脸色骤变。
容倾的目光奇奇怪怪扫过来,游行嘴上咒骂了声他妈的。
但游行是真温柔,床头吵架床尾和。
游行走过去,冷不丁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容倾的脖子上,凶恶道:“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容倾安静别开了脸,“抱歉,我面对你,比较容易失控。”
游行拧眉,“我怕过你?”
容倾眼疾手快抢了刀,又攥着人的手腕,几近恶意地说了句,“我早该如此。”
他偷了个吻,游行烦躁,“我肚子疼……”
容倾愣神。
游行差点想甩巴掌了,可他腰酸腿软,加上容倾主动求欢,他倒是放空了心思。
容倾眼神瞧着他,默默抱着人去洗漱了。
两个人洗完还不到十二点。
游行脸上带着微微的春色,他转头,原本抱着胳膊,手又熟悉地环上容倾的脖颈,换了语气,撒娇说:“哥哥……”
容倾摸着游行的脖子,又瞥到颈侧几个吻痕,耳根子红闹闹的,心也浮了。
他觉得,游行实在是很难相处。
要他管,又不要他管。
时时刻刻防备他,防备任何人。
跟他时常觉得,讲不通什麽道理,往往两个人交心的时刻,还是……
容倾都想不下去了。
他抱起人,游行的拖鞋掉了,又闹说:“我不干了,好疼的!”
“你理智一点!”游行真急了,“我没觉得你不尊重我,我只是心情不好……你,你总不能连我一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我什麽时候强迫你留在我身边,你动手就动手,如果是别人,破坏我的计划……”容倾故意。
“我也不是你的棋子吗?!”
“妻子,你终于要嫁我了?!”容倾比游行更加阴阳怪气,“我妻,我现在做的事都是为了我的妻子。”
游行被说得待不下去了。
想钻地缝。
这在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是颠覆性的一天的样子。
他生性孤冷,莫名其妙招惹了该死的容倾。
容倾又说:“你勾引了我多少回,你到底,负不负责?”
游行气急。
容倾还说:“吃干抹净不认人?你让我当鳏夫?我也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