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从医院里走出来,处理迟匣的事情比较顺利,完全不插手。
他也需要找一个地方暂时栖息,省得一碰到游行就胡思乱想。
从前独处的时候多,冷静的时候,也多。
自从游行复生,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黏在一起,搞得容倾觉得很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等到游行真的主动远离了,容倾又想这日子是真的无聊而且空虚啊。
游行爱缠着他,他喜欢的。
不缠了,有分寸了,他也不喜欢。
容倾想,还是应该适当寻找一些自己的空间,让脑袋放空一下。
他端了杯甜咖啡,哪知这一口糖差点没给齁死。
容倾进门时,把手中的咖啡送进垃圾桶。推开门的瞬间,容倾稍微愣住,手搭在门把手上,他与游行目光相对,後者刚跟服务员说要一杯淡咖啡……
这麽样的漫不经心。
人怎麽能够阻止命运般相遇的心跳。
世界上的街角咖啡厅有那麽多,偏偏只有你我在此处相遇。
偏偏,我总能捕捉到你的目光。
游行实在是无语,怎麽又碰上了?
容倾自如地走进来,服务员的咖啡刚好也送上来,放稳在桌子上,容倾捏了游行的杯子,随意喝,随意……
原本容倾想坐在游行身侧的沙发上的,愣了愣,坐在了对面。
游行口渴,眼瞅着容倾又把杯子放下,这人目光扫视了容倾一眼,隐约带有,言不可及的风情。
容倾感觉游行的腿踹了自己一下。
他想游行实在是很好看,很招人。
游行还睨着容倾。
这个点是深夜时间。
午夜霓虹,暗色一般的迷离。
咖啡厅甚至有低沉的萨克斯,跟略微熟悉的小提琴声。
游行看了眼,就看到了池忱认真专注拉小提琴的模样,他觉得,这样的确是很安静。
容倾感觉心被绞住,不爽,没一分钟,就坐到了游行身畔。
游行不想靠太近,可挨墙角,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让容倾搂了腰。
容倾本身是个矜持的性子,不大喜欢在公衆场合跟游行靠得太近,可他今天心情很热,有种莫名的放松,伏在游行耳畔道:“小公主……”
游行觑他,烦了吧唧讲,“你真不害臊,谁要跟你生孩子,谁是你的小公主?”
“别颠倒是非啊……”游行心里头倒是高兴的。
容倾碰他的腰,摩挲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着闻了闻游行身上的香气,还是实诚着夸了句,“你身上很香。”
“想睡?”游行真觉得容倾不要脸,于是更加不要脸问。
容倾愣愣点头。
游行拍他手一下,“死流氓。”
容倾耳根子冒烟,他老不好意思,干脆把人抱得更紧,忽然说了声,“我突然觉得我很爱你。”
“非常非常爱你的这种。”
“我想跟你待着,就非常舒服……”
容倾表着白,游行静静听,换做是以前,他老早一盆冷水泼过去,并且质问反问对方,说爱情是个什麽东西,可他前几天刚说就觉得後悔。
明白深究到底其实无意义。
游行臊了脸,侧在容倾耳畔道:“羞不羞,干嘛在这样的场合说……”
周围没有人,反而衬得游行心绪更乱,他稍微有点吹毛求疵儿。
“就现在?”
容倾凝视着玻璃窗外洋洋洒洒降落的大雪,仰头望天空,总感觉天空降下的雪是时间的眼泪,充满着寒冷,没有多少温暖。
因为下雪时,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