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无奈,愣了下,“我娇?”
但实际上,游行才是觉得容倾是离不开自己的那个,他觉得容倾会娇一点。
还,还是他认知错误?
恰好这时,容倾共感了。
这想法把容倾的心搞得天翻地覆,可他真的冷静,别扭了说,“娇气一点挺好的,我宠你。”
游行知道自己脾气差,心里也敏感脆弱,可他真的差点就原地跳起,指责容倾的不是了,他抡过容倾好几次枕头,有一次还放刀了。
游行别别扭扭道:“我又没有疼我的人……”
他膝盖缩在一起,头抵在膝盖上听容倾说:“你还想我去疼谁?”
“我不喜欢那个孩子,你懂吗?”
“我当然懂啊,所以你才是我唯一的命……”容倾突然半蹲下身,半跪在地,捏住游行的手背亲了下,极尽虔诚道:“所以,你要好好的,学会保护自己,知不知道?”
游行看他这架势跟求婚似的,别开脸,稍稍郁闷,回话道:“别看轻我……我又不是……”
容倾没有那麽解风情,他对着游行的脖子咬了一口,又在耳边问:“谁看得清你?”
游行吃痛,快速起身。
容倾眼瞅着人又要对自己刀剑相向了,笑了说:“你真的不乖,其实……容瑾也不是那麽凶恶的人……他不至于还会对自己的亲嫂嫂动手。”
“说起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禁逗……”容倾偶尔自恋,“这麽喜欢我?碰一碰都不行?”
游行羞恼:“你别说了你!”
可容倾就爱游行这股劲儿。
这是他所爱的人。
他们,甚至,有了别样的东西。
容倾想到那个神之光,他觉得这东西就是来搞事的。
但他是游行……跟他的。
到底是有一点别样的感受吧。
容倾笑了,“真不喜欢我啊,讨厌那个孩子不等于讨厌我吗?”
“我感觉,你不喜欢我……”容倾笑意盈盈,“这样也好,要是他出来搞事,你第一个收拾他,也挺好。”
游行闹得心不安宁,又只好缩回了容倾对侧面,可容倾屁股也长钉子似的,赶忙就挪过去了,游行推他,“你干嘛老是跟我挤一起……”
“不知道远点啊,”容倾装作无辜,“看到你就不自觉地靠过来了……”
但容倾靠近就一小步一小步,游行的手去碰他的,两个人十指相扣,又问:“额,你什麽时候去审判庭?不是说审判迟匣,你打算亲自去吗?”
“嗯。”
“开车还是走路?”
“嗯。”
“你陪我去就好。”容倾弯了下脖颈,无意间发现游行在看他,别扭地别开了眼,过了片刻钟,容倾再看,他发现游行也还在看他,他问:“你也脖子痛?”
游行以为他还记着後背的伤呢,他举起手特意看了看,心想自己的指甲也没多长啊,便关心问:“後背还痛不痛?”
容倾耳根子通红。
默不作声,十分迅速地堵住了游行的嘴。
游行一愣,手从善如流,环住了容倾的脖子。
屋外雪色烂漫,带了风与雪的气息。
大片大片的雪落纷飞,散不尽,情人间绵密如絮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