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低声道:“你先喝一点,等会儿我们才有力气打架。”
薄沨委屈,捏住他的手,摇摇头:“我不喝……你会痛。”
谢淮看他听话,没忍住,低下头吻了吻薄沨冰凉,带着血腥气的唇:“薄沨,听话。”
薄沨抿唇,他尝到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是男人的口水。
薄沨嫌弃,小声抱怨:“你怎麽可以亲我?”
谢淮给他逗笑,“那再亲一下?”
薄沨说什麽也不让了。
他对谢淮说:“我喜欢谢阿淮,我想跟谢阿淮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谢淮摸他的头,“好。”
谢淮的背後,刚刚被顾雾深插了一把长剑,直接贯穿了心脏。
薄沨很疲惫,他握住谢淮的手,问说:“谢阿淮,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谢淮勉强打起精神,也跟他开起无聊的玩笑,“哪种睡?同床共枕的那种吗?”
他吻住薄沨的唇,觉得这双唇又冰又凉。
谢淮眼泪忍不住地滴下来,又说:“薄沨,你不老实。”
薄沨闭上眼睛,他很累了。
他下意识去捉住谢淮的手,叨咕了声:“我带你去地狱城看龙胆花。”
“好,说定了,薄沨。”谢淮吻得深入,恋恋不舍地撬开薄沨的牙关,闭上眼,呢喃着。
他品尝着,血腥的味道。
而屋外,顾雾深哈哈哈地笑,还不忘嘲笑一声:“傻逼!这叫谢淮的,真的是傻逼!”
顾得白看到韩墨宸来了,他对韩墨宸招手,唉了声:“韩总!”
韩墨宸满脑子都是金银财宝,这会儿算盘打得很响。
“哎呀,顾院长,多好啊,等到鬼王来了,拿薄沨换一换地狱城的钱,那可多爽啊,”韩墨宸痴了,“得亏你跟我鼎力合作,不然我们这生意往哪里去?”
顾得白道:“是啊,容倾去到极北深渊,没有惊雨刀等同于废物,而没有惊雨刀的游行就是个废物啊,凭他那麽一点点的时间系觉醒天赋?”
“真的是,笑死人了!”顾得白笑道:“为我们铺路,我还得感谢他呢,你说是不是?”
韩墨宸看了眼侄子,他有点心神不宁的,便问:“你不满意,韩渊?”
韩渊摇头,“我想起了姐姐而已。”
韩墨宸:“别扯了,你姐姐是真的死了。”
“我亲眼,送她下的葬,就算是游行游说她又如何,她是个恋爱脑,只会坏大事,”韩墨宸道:“你是我唯一最亲的侄子,我说什麽都一定会让你跟叔叔享受同样的利益。”
韩渊:“那随便你吧,我还好,没有很难过。”
“也是,都说亲人的离去是生命中一生的潮湿,”韩墨宸道:“可阿渊,利益面前,必须要舍弃掉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你姐姐,死得惨,我会给她风光大葬的。”韩墨宸把韩心愫的药酒给换成了剧毒的药,他还抓住了季舟槿。
韩墨宸又说:“你要去看看阿宛吗?”
韩渊脸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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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光,带着薄暮的阴霾。
游行凌蒙跟凌雾汇合了,游行吩咐凌蒙在大教堂的周边布置好火药跟炸弹,由于实在是过于心神不宁,凌雾便让游行回车上睡了。
游行仍然沉迷在分开的焦虑之中,他迷糊糊地做梦,又梦到了哥哥,梦到了最亲的爱人是敌人。
不知道为什麽,他太怕与别人分离了。
容倾很宠他,游行梦到,自己又被容倾抱着走,容倾跟他开玩笑,说孩子静悄悄,势必在作妖。
游行委屈得很,跟他抱怨:“不是这样子……”
语气依旧带着娇憨的感觉。
容倾连连吻他,安慰他,手抚着他的脖子,牙齿咬住他的耳垂,那麽不害臊地说他:“小恶魔是不是就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