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继续捅马蜂窝,“是的,殿下,就是以前虞先生每次都会故意靠近您,完成任务而获取积分。”
房闻先半掀着眼皮,火气腾地又冒火了上来,“比如?”
“比如给您熬五红汤。”
房闻先:“………”
“送您花。”
“换宿舍。”
……
“还有道歉…”
“闭嘴!”
虞野觉得自己在昏睡中被人爆揍了一顿。
两个小时後,鱼肠喋喋不休把虞野攒积分的心路历程几乎要说了个遍,终于在用尽最後一点电後休眠了。
房闻先的情绪很奇怪的由愤怒到暴怒再到麻木,最後竟然鱼肠的回述,咂摸出种甜蜜。
碎片般的记忆,拼凑成眼前人的脸,房闻先伸出手,在虞野脸上用力掐了一把,只是这力道,传入皮肤,像轻抚。
床上的人,除了比以前更加粗糙了些,多了风雨的雕琢,使得五官更加立体,带着棱角的下颚线,像滴入沸水中的油,水油很快交融。
“不许再骗我。”他想,“如果还有下次,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你。”
就在这时,虞野左耳上蓝色耳钉发出幽幽的光,是通讯器有信号接近的提示。
房闻先鬼使神差取下他的耳钉,挂在自己耳廓上,通讯器里先是一片嘈杂,随後冒出个男声。
“野哥!费三…有人能听到吗?”骆鼠的声音发虚。
“骆,骆鼠?”芮之城的压抑不住的惊喜,“草啊!是你吗?你没死…”
“还没呢!”骆鼠抽气,打了个嗝。
“吵死了!”
随後是徐露不耐烦的语气。
“徐露,哎呀,太好了,徐露在…呜呜呜”芮之城眼泪决堤,“还有谁?没听到野哥的声音。”
“雷哲和我在一起…”缅茄拖着哭腔说。
“哲啊…快来救我,我的腿断了!”芮之城夸张的喊,“这什麽破地儿,怎麽这麽多苔藓?”
“行不行啊你?”徐露问,“我怎麽还没听到野哥的声音?”
“野哥还有费妮莎和我在一块儿呢。”垚像在吃什麽东西,含糊不清,这松弛感像在煲电话粥。
“尼玛,半天不回话,哪呢你们?”
听到大家都健在,所有人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各种又骂又叫的嚎了会儿。
最後,徐露为这首鬼哭狼嚎曲收了音,“如果这样,我们都能不死,证明真有奇迹存在,我很贪心,希望奇迹再发生次,如果殿下能出现,我就答应洛城。”
远在霸鲁星等死的洛老师,热得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这位最勇的将军後人,直接一句话,把通讯器都干沉默了。
然後,大家都听见一个温润的嗓音,轻轻的温柔的说:“洛老师真可怜。”
所有人都如遭雷击。
徐露很反应:“虞野,别玩啦!你们在哪儿,我来找你们。”
“可是,这声音真的很像殿下耶。”缅茄的直觉精准得可怕。
“野哥,我们知道你想殿下,但这样吓我们真的不好,定位发过来,我们马上过去。”芮之城那边响起金属扣的声音,看样子,是啓程了。
真相,有时候是不敢相信的美好。
房闻先在通讯器里叫费妮莎把坐标告诉他们,大家听到费妮莎的声音後,再次尖叫起来。
请相信,只要踏出第一步,美好会如期而至。
“草了,费三,你真的和殿下在一块儿?”
“野哥知道吗?”
“殿下…555…真的活着…”
“找到了,找到了!!!”
房闻先清了清嗓子,这麽热闹的现场,恍若隔世。
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用力一带,殿下顺势倒了下去,虞野不知什麽时候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