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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到了江南一处，楚辞大袍脱下挂在停枫扫晚的身上，自己在马上换了衣服。牧时便像厉鬼一样盯底他。

楚辞换完，身上轻薄了许多。把口部的围巾卸下去。摘了一块纱重新把凉帽弄出来带上了。

牧时则是身轻甲，并不怎麽需要换，二人又用了一夜终于赶在年夜前到了李世杰的所在地。

“江南并不是完完全全在李世齐的掌控下。”楚辞听收时说，“还有几个官员心是向着女帝的，所以到了，他们可以帮着落脚先去宫殿那边打听一下吧。”

“好道，阿磬已经帮我们准备了地方，并不需要找别人。”

二人便跑到了一处山脚下。

“你信不信，”牧时道，“咱们前来之时女帝大张齐鼓的宣布。宫中有李世杰的人，那他肯定已经知道咱们来了。”

“那不是正常，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楚辞在牧时疑感的目光中，把一个墨色的薄衫披在身上，然後手一挥，只听几声鸟叫便飞来了数只朱雀，牧时错愕了一下，听楚辞说，“李世齐也曾当过皇帝。只要叫他知道，或者说叫他以为皇羽氏後代也来了，不就可以了？”

牧时笑了一下，心说这可真是个好方法，没准林闻雨也会误会。但随後又问道：“只有这个几个，怕是不够吧？”

“不不不，皇羽氏有个寓言。”楚辞歪头看向牧时，“名曰：万鸟减半，大灾；万鸟留馀，天下大乱。”

牧时奇道：“什麽意思？”

“晴初霜旦之时，会有万鸟飞过京城，保佑国泰民安，这你知道。”楚辞伸手揉着一只小朱雀毛绒绒的小脑袋，“若飞过的鸟只有五千，会有大灾，若是仅仅百馀只，那麽这个朝代一定会灭了。”

“而李世齐虽然是‘叛军’，但实际上他自认为自己还是琴朝的人，’牧时若有所思，然後擡头，“这会叫他误以为自己的朝代要灭了，从而造成恐惧。他作为叛军之主，是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安的。但假意无妨。”

“正解，”楚辞道，“虽然现在并不是秋日，但一个江山重啓的废物，想他应该也不消楚。”

牧时点了点头，见几只小雀飞了出去，然後问：“那咱们现在……？”

“去宫殿。”楚辞整理好凉帽，跳上房檐，冲牧时一点头，飞了出去。

牧时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慕褚绑在了腿上，然後也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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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之人很少。但守卫倒是很严格。楚辞和牧时趴在一棵果子树上，盯着宫中的布局。

牧时趴在他後面问：“惊醨，你和若凄是不是经常往树上躲啊？每次在宫中见你，你和他总也在树上，而且你动作这麽熟练……”

“闭嘴，”楚辞看着下面，“李二。”

牧时禁音，看着在宫中的李寥桓走来走去。一个小太监上来着急到：“李大人！”

“连李寥桓都成大人了。”牧时毫不留临的嘲讽，“他多大能耐。”

“在叛军反的时候示忠的都能有个好职卫，”楚辞注视着下面的二人，“还挺正常的。”

“怎麽了枣果公公？”李寥桓问，树上两个人同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是什麽名字？！

“哎呀李大人，快去陛下那里吧，”枣果急道，“咱家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