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烧了。
他把小本子收起来,心说再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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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苏州,林宅。
“还没打起来?”林闻雨轻笑着,“罕见啊,都过去快半年了,还在扎营。”
“大人说的是,”李寥桓道,“但在下觉得似乎很合理?毕竟不到秋天,哪来的粮食,这开打的日子选的就不是很好。”
“女帝还有什麽阴谋?”林闻雨眼底弯弯的。
“韩爵?”李寥桓。
“不会。”林闻雨摇摇头,“这一步已经走出来了,武逸颜没道理不动。”
“那是?”李寥桓问。
“让咱们的人出手,”林闻雨一只手抵着脸,手指捏着一朵花瓣,“粮食的问题,陛下又不是一时兴起,总有存粮的。别对峙了,动手。”
“这……”李寥桓问,“为什麽不能再等等?”
“军队都出动了,还不出手,人是傻的吗,”林闻雨把花瓣扯下来,“一会儿我会请示陛下,李大人请回吧,老在这里,在下总也不自在。”
“林大人,”李寥桓道,“我和大哥的事情……”
“谁想往外说你的事,”林闻雨鄙夷一声,手往外伸,“现在,滚出去。”
李寥桓走了。
林闻雨看着被自己揪了花瓣的那盆月季,陷入了诡异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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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慰二十七年末,深冬。
林闻雨十一岁,在林府看书,顺便种草药。
他的先生对林宣寸说,“闻雨这孩子,听小便望天小,多加一点,不如取表字为‘听添’。”
“……”林宣寸问,“什麽意思?”
“……”先生干笑一声,“闻雨听到水声小,也就是春水,护琴河水声并不大因此认定天比海小。”
“哦……”林宣寸假装懂了。
林闻雨则是压根就没听懂,他严重怀疑先生就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然後强行弄了个解释。他接了字,穿上衣服,提上灯出去了。
他独自一人来到护琴河。
护琴河的西边,听闻是京城长京,但是他从来没去过。
他想去看看。
为此,他和林宣寸大吵了一架。
“我没有时间陪你跑到那麽远的地方!”林宣寸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自己去!”林闻雨说。
“你母亲为了诞下你难産去世了!”林宣寸不知为你忽然道,“你该懂你身上不止一条命!”
又来了。
他的生命永远不是他的性命,是她母亲的生命。
林闻雨眼神不善起来。
“你再过四年就十五了,听话些,多读书,进京赶考便可以去了。”林宣寸继续说道,“然後留在鸿津,娶妻生子
林闻雨看着他。
就在林宣以为他要妥协时,林闻雨说话了。
“我不会留在酒津的,我一定会去长京,我要出去看看。”林闭雨说,“我会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