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修邪道,”楚辞说,“这是衆所同知的,并且你是被反噬死的。”
周子娇的笑声戛然而止。
“……周可课已经没用到了这种地步了?!他妈的连这种小事都瞒不了?!”周子娇咬牙切肯,“妈的……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已经散了。”楚辞淡谈的提醒,“你娘死了,你爹收了一堆妾。”
周子桥再次冷笑出声。
“好——好极了!废物东西。”周子娇怒而反笑,“好!你赢了!想知道什麽!皇羽宫是我烧的,怎麽了?!你难道没烧过东西?!”
诈出来了。楚辞几乎全是猜的,他的想象力有些丰富。
看来猜出来了。
“我曾在青楼见过一个妓女,”楚辞很快速,“叫娇儿,实名也为周子娇,与郡主长的一模一样。”
“娇儿。。。去做妓了?”周子娇轻声念了一下,“也是……她本就不是什麽善胚子。”
“殿下?”楚辞问,“本殿有这个荣幸,知晓一下起因吗?”
周子娇用神识变出一把椅子,坐下思考。
“虽说不知您与皇羽宫有何深仇大恨要烧。”楚辞说,“但我想你应该与在下没什麽大仇?”
“我与你们全皇羽宫都有大仇。”周子娇思考完了,冷笑一声,“尤其与浅铃轻渐。”
话是这麽说的,但她还是轻轻的擡起了手,“算了,反正人也死了挺多次了,说不说也没什麽太大干系……我人比较懒,不想和你说,我把我的记忆传给你。”
楚辞点了下头,闭上眼。
周子娇叹了口气,也闭上眼。
居慰十二年。
小小的周子娇诞生了。
居慰二十二年。
小小的周子娇十岁。
这十年来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阿娘……”小周子娇刚喊了赵如纱一声,就被赵如纱假笑的踹了一脚,“嗯?你,喊我什麽?”
“……母妃。”小周子娇从地上爬起来,“对不起,母妃。”
“这才对。”赵如纱又笑着揉了揉周子娇的小脑袋,“本宫是王妃,阿娘太寒酸了,以後记住了,叫母妃。怎麽了?”
“母妃。”周子娇小小的一团,低着头糯糯的说,“我好无聊。。。。。。我想出去找朋友。。。。。”
又被赵如纱一脚踹翻。
“周子娇你听着!”赵如纱声音特别尖利,“你,是翼王的女儿!未来簌东的郡主!你不需要找朋友!独来独往才不会倒!外面那群贱货怎麽配和你相处!”
小周子娇团成一团蜷在角落里被吓坏了。
“周子娇!滚回去睡觉!”赵如纱恶狠狠的问她吼,“不许再有这种要求!”
小周子娇吓的跑回自己的屋子。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片田野,田野中插︱着花海,天空是紫粉色的,特别好看。
田野中有一个秋千,在百花之上,很梦幻。
秋千上面有一个很漂亮的阿姨。
小周子娇也想玩秋千,不知为何,她很清楚这是在梦里。
她踩着飘来飘去的花瓣,一点一点跑到了秋千旁。
秋千上的阿姨很头疼的揉着自己的额头,闭着服睛靠在椅背上,听见她的脚步声,眯起一点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这是又给我干的那个小孩的梦里了?”
好漂亮的阿姨。周子娇心想。复古的发型,很复古的衣服,很复古的长像,头发上还别了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