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一天,它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甚至可以入梦了。
可是,想到这里,它对着沈知言又哈了一口气:“喵现在就想去。”
沈知言陷入沉默,他也想郁迟霜,也想马上前往,可他不能那么自私。
他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
煤球的猫微微炸起,在沈知言的手上咬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可到底是自己的主人,它也没忍心用太大的力气。
沈知言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也却再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思绪纷乱,但更多的是期待和郁迟霜见面的那一刻。
“我真的会有这么幸运吗?”沈知言轻叹了一句,怕自己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催眠的后遗症。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的身上变成了淡淡圆圆轻轻摇曳的光晕。
沈知言从床上起来,看到身侧还在安睡的小猫,动作也放轻了不少。
他驱车开往公司,交代了很多事情。
沈知言不能确定自己昨天所经历的是否是真实的。
但不管真假,他都打算放权,将更多的事情交给别人却做。
而且他父亲也不会眼睁睁得看着这个公司出岔子的,毕竟这也是他的心血。
沈知言思绪万千,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自嘲一笑,他和父亲的链接,也只有这个公司了。
处理完这些,他又才处理郁家的事情。
然而从手下得到的消息,却是郁暖准备出国。
沈知言背靠在办公椅上心不在焉道:“再让你挣扎一下吧。”
郁家那边,自打沈知言说完三日之期之后,他们就一直处于一个焦躁的状态。
郁父公司的产业链断裂,人员、物资流转出现难题。
许多技术人员被挖走,底下的员工也在躁动,这几天郁父快愁白了头发,看着平时娇宠的女儿也有些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加之之前梦到郁迟霜的事情,家里的局面也不算太好。
准备出国的郁暖在到达机场的时候,原本还松了一口气。
然而等到登机的时候,却被拒绝登入。
郁暖灰溜溜地被沈知言的人重新带回家。
回家后郁暖破口大骂:“沈知言你他妈到底要干嘛,要死要活给个痛苦。”
郁母看着女儿也是暗自垂泪。
她们的情绪沈知言不知道,也不在乎。
直到三日之期一到,沈知言才亲自登门。
沈知言来的时候,几人看着他一脸防备之态。
他毫不客气得坐到主桌上,眼睫微垂,也不说话。
几人看着他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郁暖没有稳住,道:“沈知言,之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没有理由将我送进警局。”
沈知言奚弄道:“不是你,那你急着出国是在怕什么。”
“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郁暖硬着头皮说道。
沈知言拍了拍手:“既然不是你,那是谁?”
郁暖明知沈知言的话是个陷阱,但她没有办法,她说:“是范朗。”
她说完后,沈知言一直没有答话。
郁暖头皮有些发麻,心一横又继续说道:“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我是被他威胁才帮他隐瞒的。”
已经说道这一步了,郁暖索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见沈知言依旧不说话,她又道:“只要你放过我家,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好。”沈知言答道,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范朗他查过,原本也是个小富二代,为人虽然有些混不吝,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
但自打和郁暖交往后,便为她做了很多事。
范朗家有些小势力,很多事情家里就可以为他摆平。
但出了人命之后,他才开启了逃亡生活。
家里虽然有些权势,但也不想引火烧身,将范朗逐出门户了。
而范朗还是有点本事,多躲了几年,要不是这次郁暖结婚的消息传到了他耳里,他也未必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