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宇文先生。”
“嗯,不出三个月,你的水平肯定突飞猛进,在外可以单兵作战了。”宇文颢鼓励了一下自己的学生。
鲍皇叔也不太谦虚:“多谢老师夸奖,在国内基本用不着,所以才生疏了,你看吧,不用三个月,我就能跟你差不多了。”
宇文颢笑了,气的,踹了他一脚:“那行,咱俩从现在开始,不许说中文,都用英语交流,谁说中文就得接受惩罚。”
鲍皇叔来了精神:“行啊,怕你啊,那得说好了,怎么罚?”
宇文颢一时没想好,鲍皇叔说:“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不许耍赖的,诶,可不许人身攻击没底线的。”
宇文颢点点头:“行,只要你不耍赖就行。”
宇文颢抢占先机,用英文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原先在国内做什么的?”
鲍皇叔听懂了,马上道:“传媒公司。”
宇文颢挑了挑眉:“具体都做哪些项目?”
鲍皇叔翻着白眼,努力拼词:“影视制作、广告营销、活动策划……”还想再说点,又怕输,适可而止。
宇文颢忍笑,刚要再问,鲍皇叔做了个制止手势:“怎么老你问,该我了。”
说的是中文,该罚。
老师的要求倒也不高,想喝果汁,教了大半天,学生的学习热情太高,连杯水都没给老师倒。
鲍皇叔连忙颠颠地跑到餐厅,回来的时候,手里托着盘子,好几种,可乐、果汁、清水,还有一瓶加拿大冰酒,是宇文颢第一次来吃饺子时送的那瓶。
宇文颢立马质问:“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喝酒呢?”
说的也是中文,鲍皇叔嘿嘿一笑:“来吧,白又亮,你先尝一杯。”
愿赌服输,宇文颢按要求,喝了满满一杯,好在冰酒度数不高,只是后劲大,几个常用句式还没讲完,头就有点晕。
两个人都很谨慎,说话终于都知道过过脑子了,对宇文颢来说,英语等于第二母语,没啥负担,鲍皇叔比较弱势,调动毕生所学,搜肠刮肚地想怎么说,连不成句,就往外蹦单词,又成了嘎嘣嘎嘣的炒豆子。
中间说错了,宇文颢说要受罚,鲍皇叔不干了,之前只说不能讲中文,没说英语出错也要罚。
宇文颢立即说:“那得加上这条。”
鲍皇叔抿着唇,直视不咋讲理的老师,目光炯然,看的宇文颢难免有点心虚,提了几个问题,学生都不再作答,就那么直眉瞪眼地看着老师。
“干嘛,还学不学了?”一摔笔,宇文颢问的是中文,马上吸了口气,大意了。
终于逮到你,鲍皇叔笑着拍了下巴掌,目光乱撞,一副没憋好屁的德性。
果然,鲍皇叔率先起身,一指客厅里的沙发,用标准的英文命令宇文颢:“过来。”
宇文颢没动窝,眼珠子跟着鲍皇叔一起转,看着他走到沙发那里,趴了上去,冲着宇文颢指了指自己的后腰,再次命道:“过来啊。”
明白了,英文老师秒切按摩师。
宇文颢将手里的一本书砸了过去,说的还是中文:“想得美。”
鲍皇叔伸出手指比划着二:“再加五分钟。”
我去,比高利贷涨的还快。
按摩师远比英文老师这份职业高尚得多,因为在肢体亲密的接触下,还能保持内心的纯洁无邪,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宇文颢正在努力追求这样的高尚,手中鲍皇叔充满弹性的肌肉,结实的臀部,修长的双腿,拿过奖牌的游泳健将诶……这样的身子,要说不馋那是骗自己。
宇文颢默默地咽下口水,耳边传来鲍皇叔的哼唧声,声声做作、浮夸,嗯,舒服,舒服,对,哦,就是这里,再用力点……
“闭嘴,别恶心我。”
“好爽,白又亮,真不愧是艺术家的手啊。”
妈的,成心是吧?
定时闹钟响了,“高尚”的十分钟终于挺过去了,宇文颢头上见了汗,不等鲍皇叔爬起来,照着他饱满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shit!去死!”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我去,使那么大劲,你手不疼啊!”
望着洗手间关闭的门,鲍皇叔继续趴在沙发上,忽然变得很安静,双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眼里的光芒却黯淡下来,拽过一旁的小薄毯,盖在身上,沉沉地吐了口气,一动不动,烂泥般地瘫在沙发上。
一丝震动,头侧有亮光,那是宇文颢补习前丢在沙发上的手机,被两人折腾到沙发坐垫缝里,鲍皇叔捡起来,扫了一眼,屏幕上是某个知名文学网站写手更新的提示,小说名《妙探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