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言和梁之羽带着警察闯入别墅时,是三天后的下午。
A市依旧被潮湿阴冷的雨季笼罩,别墅屹立在独栋院中,站在玄关处能看见落地窗外的细密雨幕。房内冰冷的摆设一览无遗,灰色调和窗外天空一样,带着雾蒙蒙的阴沉。
警察收伞进门,抬头对上一双同样漆黑阴沉的眼瞳。
梁嘉树坐在阳台桌前,左手把玩着手机,黑发下的英俊眉眼看过来,冷淡开口:“各位,有何贵干?”
别墅内没有佣人,似乎只住着他一个。
不等警察开口。
顾言言已经上前,被雨淋湿的头发贴在额间,冰冷警告:“梁嘉树,把池哥交出来。”
少年身后,梁之羽环顾观察一圈,同样冷着脸开口:“表哥,我们已经调了监控。那天你把老师抱进车里后一路开进这里,期间没有再出来过。”
“之后整整三天我们都联系不上老师。”
“梁嘉树,你这是犯罪,是非法囚禁。”
空气寂静。
被控诉的青年淡淡垂眸,漠然看着手机屏幕,十分居高临下地无视了他们。
警察按住要发作的两人,上前出示证件:“梁先生,鉴于您被两人实名举报、三百二十七人匿名举报非法囚禁他人,我们需要立刻搜查您的别墅——”
话音未落,梁嘉树抬眸,面无表情示意:“请自便。”
“。。。。。。”
他太游刃有余,顾言言和梁之羽对视一眼,心脏都沉了沉。
果不其然。
数名警察开始搜索这栋四层别墅。然而一小时后,他们什么也没查到。这里虽然大,摆设却冷,仿佛不是现代人的住所,而是一只死了很久的水鬼寄居的阴宅。
令人后背发寒。
顾言言和梁之羽急得头顶冒汗,坚持让警察再搜一遍,自己也跟着上下搜查。客厅一时间被脚步声充满,雨滴淅沥砸在窗上,冰冷潮湿。
梁嘉树垂眸,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不远处,顾言言蹲下身,跪在岛台附近疑神疑鬼地摸索机关。
然而他不知道,就在自己几步之遥的身后、一墙之隔的夹层——
浑身锁链,塞满口环的蒙眼男人仰头,被强行绑在铁架上,无法出声。
改短版的高中校服很紧。
上衣剪裁到锁骨,短裤剪裁至大腿。柔软布料贴合身体线条,拉链处被撕开、勒紧,毫无顾忌露着全部。
他的头被迫仰起,蒙着双眼。手腕以一种交叉的姿势固定在上方,膝盖则敞开跪坐在柔软地毯,脚腕同样缠满锁链。
配合身后的十字铁架,宛如一头温顺献祭的羔羊。
——男人腿上甚至坐着一个在震的无面人偶。
人偶等比例制作,没有五官,却穿着梁嘉树的衣服,散发一股熟悉的化学试剂怪味。它像只巨大的抱面蜘蛛,温热四肢以一种诡异扭曲的角度,死死缠挂住路池,全方位包裹住他,不允许丝毫逃脱。
摆的是他们以前最常用的连接姿势。
设置的体温和震动方向,也是路池最喜欢的一种。
所以即便此刻梁嘉树暂时离开。
路池的呼吸、口腔、胸膛、,也全部被迫感受到梁嘉树。
监控画面里。
高挑修长的男人无法动弹、呼救、拒绝。
只能迎接一波又一波梁嘉树控制的频率。
梁嘉树瞳孔紧缩,不自觉换了下腿,压下因为这个念头而兴奋的身体。
顾言言还在努力搜查,浑然不知自己心心念念,游刃有余的路池,已经被关在身后,被剥夺视觉、放肆凶狠地玩了整整三天。
玩得快要坏掉。
空气流通缓慢。
他放轻呼吸,艰难咽了下口水。却因为塞着好几个口环,温热津液瞬间滴答滑落,沾湿皮肤。
。。。。。。以后再也不嘲笑系统痴呆得流口水了。
路池在心里暗自发誓。
隔层顶部装着夜灯,昏黄灯光下,男人细白如天鹅的脖颈缠着一道冰冷铁链,锁扣刚好笼罩住喉结。再往下的两处,则被蝴蝶款式的免穿孔夹住。
夹子末端连接电线。
细细长长的两条粉色电线。开关没按,夹着的地方也没出血。
但因为时间太久,配上周围凌乱的牙印和吸。痕,明显有些红肿破皮。
路池缓缓吐出口气,片刻,在黑暗中隐约听见顾言言的声音。
……好像又是争吵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