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再说话的是薄逾,“哈,你认得出来他,我就知道。”
“姜知南更能认出来他,你信吗?”薄逾狞笑一声,伸手死死掐住了身下人的脖子,“毕竟喜欢了那么久,说忘就忘,做不到吧?”
顺着薄逾的话,薄舒瞬间把声音和人脸对上了。
怎么会是叶坷?
叶坷怎么会和薄逾扯上关系?
紧接着,又是一阵难听的喘息,薄逾说:“他比之前所有人都更像你,薄舒,他最像你。”
不知道薄逾做了什么,叶坷的哭声更大了些,听得薄舒一阵头皮发麻。
艹。
薄舒咬着牙,脱口就骂:“你特么有病就自己发疯,别来烦我,闹出人命了也自己滚进去蹲监狱,老子不认识你!”
姜知南端着热水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薄舒坐在床上一脸阴沉的样子,他心口一紧,忙放下水杯坐在薄舒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薄舒复杂地看了眼姜知南,犹豫了几秒,摇摇头。
“做了个噩梦。”薄舒这样说。
“啊,怎么会呢?”
姜知南安抚地拍了拍薄舒的手,就离开一会儿去楼下接了杯水而已,怎么刚刚还睡得可可爱爱的男朋友就做噩梦了呢。
可能还是安全感的问题?姜知南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他一定以前准备好这些,尽量避免离开薄舒太久。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开了地暖干得很,我也没有用加湿器的习惯,怕你醒来觉得干。”
姜知南把薄舒扶到自己的身上靠着,而后才腾出一只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水杯递给薄舒。
“喝一口,润润。”
薄舒安静地看着杯子里还在晃荡着的水纹,抿了抿唇,才靠了过去喝下一小口。
姜知南抱着人说:“明天年三十,许方莫爸妈也来了,他们一家要一起过年,初一再去逛故宫,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嗯。”薄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姜知南又数了数这一家子要在过年人最多的时候去长城等诸多著名景点不禁咂舌:“祝他们不被挤成纸片人。”
“嗯……”
姜知南:“那我们就初五再去求财吧,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想到去的,小财迷一个。”
“好。”
嗯?姜知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低头看着明显心思跑远了的小薄荷,“怎么不开心?”
虽然表情不明显,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薄舒嘴角瘪下去的几个像素点。
姜知南的大脑系统瞬间分析出,他的小薄荷这是在生气啊。
可是生谁的气呢?
难道是梦里的他又做什么混蛋事情了?
但是不管梦里的姜某人又干什么了,总之这锅他都背了,道歉就对了。
毕竟他也做不到钻进薄舒的梦里把另一个姜知南揪住狠狠暴打一顿。
姜知南熟练地摆正态度,认真又诚恳地说:“对不起,宝贝。”
“嗯…嗯?”
薄舒一开始还没听清楚姜知南在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后歪着头发出灵魂疑问。
薄舒迷茫地张了张嘴,他很想问,姜知南对不起他什么了?
好问题,其实姜知南本人都不知道。
在薄舒还在迷茫的时候,姜知南已经开始检讨:“别气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回你是梦到我劈腿还是死了,但是你别又自己憋着生气。”
薄舒:“……”
这话配着姜知南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怎么越看越别扭。
他的确经常做这些梦,醒来憋着气脸色不好看,但他可真没有一次迁怒过现实里的姜知南。
自己是个很讲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