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一切如同海浪潮*水般不遗余力地朝她拍打过来!
轻而易举地将她淹没。
封行渊平素里那浅淡纯粹的样子,与那黑暗间疯狂蹂躏她的声音骤然重合!
甚至还有些画面,她被按在榻间,被他调侃着什么,封轸到没到过这里。
喜欢封轸还是喜欢他。
问她想要哪一个。
鹿微眠捂住胸口,一阵一阵的心悸。
她恍惚间反应过来……
封行渊曾经还跟她说过,做了那些噩梦,想象成是他会不会好一些!
所以他,他根本就是也想那么对她!
他才是那个疯子!
鹿微眠一时间如同五雷轰顶。
救命啊。
一旁原本在休息的春莺听见动静,起身上前看着反应很是异常的鹿微眠,又看了看慕景怀。
眼神带了几分哀怨,像是在问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慕景怀真的不是故意的,“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知道了也没关系……”
这关系大了去了。
先不说别的。
她可是天天在封行渊面前骂那个西陵反贼,什么难听的词都用上了。
合着就是当着他的面骂他。
仗着封行渊好说话,骗他不走不走,结果跑得这么远。
还想着回去一哄就好。
鹿微眠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抓紧了自己的裙摆,裙摆上一层一层的褶皱。
她有点晕,“我,先回房了。”
鹿微眠起身,身形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撞在旁边的橱柜上。
他们正要扶她,鹿微眠连忙伸手,制止他们的动作,“我自己可以的。”
鹿微眠出门,夜里的潮露气息都没能让她清醒一些。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只是在独自坐在房间里时,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窗框被吹动得吱吖一声,鹿微眠就警惕地看了过去。
发现只是风吹进来了而已。
不出一刻钟,鹿微眠又惴惴不安地抱着枕头敲开了春莺的门。
鹿微眠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开口,“我今晚,能不能继续和春莺睡啊。”
她说话时夹杂着细微的颤音,“我自己害怕。”
鹿微眠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就一晚。”
春莺拉她进门,把慕景怀推了出去。
告诉她,“正好我嫌他吵。”
慕景怀平日里稍微好一些,一沾酒话就更多了。
春莺问她,“是不是他说错话吓着你了。”
鹿微眠摇头。
她不好跟春莺解释太多,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她跟春莺说封行渊脾气好,春莺那么惊讶。
怎么说呢。
鹿微眠现在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或许明天醒过来就好了。
她的乖乖夫君还是乖乖的。
才不是什么西陵世子,才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又把她关起来这样那样的疯子。:
可鹿微眠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看头顶床幔,只有耳边小姑娘沉睡时均匀的呼吸声,能让她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