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烛玉潮与周暮很快便敲定好了今日在蕊荷学宫上演的这出戏。
烛玉潮缓缓回神,谢俊霖和谢母已然被周暮吓得失了力气,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而京瑾年居然出奇的没有出手干涉!
他微微低着头,挡住了他的神色。
就在此时,周暮几不可查地冲着烛玉潮颔首。
烛玉潮没有时间再猜测京瑾年的用意了,她乘胜追击,扬声对谢俊霖道:“讨债?是谢流梨向你讨债才对。”
周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打在谢俊霖的後背!谢俊霖虽然没有吐血,却受了严重的内伤,死亡的恐惧席卷而来,谢俊霖声音虚弱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姐丶姐姐。你走吧,你走吧!”
周暮问道:“俊霖,我是骗子吗?”
“你不是,你不是!”谢俊霖只觉浑身忽然有蚂蚁在爬,又痒又痛,“你说的都是我干的,行了吧,对不起!”
衆人哗然!
谢俊霖既说了这话,那方才“谢流梨”所说的话不都是真事儿吗?
“不要说对不起,”周暮的身影在空中一顿,竟凭空消失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青鸾殿的烛火被重新点燃,此间却久久回荡着“谢流梨”最後的话语。
谢母先行反应过来,急切地朝着谢俊霖跪了过去:“傻儿子,你早些和流梨道歉不就没事了吗?”
谢俊霖双目无神地盯着周暮最後出现的地方,忽然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谢俊霖显然是要被谢流梨吓死了!
情况已呈现不可控之状,京瑾年这才向前走了一步:“行了,都结束了。去坐着吧。”
学子们经此一事,惊魂未定,多半都僵在原地。
见状,烛玉潮微微偏头:“大祭酒不准备解释些什麽吗?”
“解释什麽?”京瑾年挑眉。
“解释京大祭酒将讨债鬼误认为好心人一事。”
“我有什麽好解释的,”京瑾年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二人在学宫闹事多月,是黑是白孰知?学宫无妄之灾罢了。”
烛玉潮反问道:“无妄之灾?那学宫为何一直未将谢流梨的尸身交还给谢母?难道是京大祭酒梦到了谢母有问题?”
没有人比烛玉潮更清楚谢流梨的尸身如今在何处。
而谢母和谢俊霖死抓着谢流梨尸身一事,对京瑾年进行了无休止的勒索。贪婪的谢俊霖此事上报给了官府,让京瑾年不得暗地里对谢家人动手。
京瑾年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眼见京瑾年的脸色越来越黑,烛玉潮却还不知趣儿的追问了一句:
“京大祭酒,你为什麽不说话了?可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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