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睁开了眼,也总是昏昏沉沉地说些胡话,令烛玉潮很是心疼。
烛玉潮将贺星舟拉到一旁:“长乐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贺星舟这几日都没怎麽合过眼,神情有些疲惫,可一见到烛玉潮,眼底便闪烁着光芒:
“三四天左右,你不要太担心。”
烛玉潮点头:“我相信你。”
“从前日起嘉王便没再来此探望侧王妃了,倒是你,日日来。”
烛玉潮弯唇:“正因你和长乐都在这里,我才要日日来。”
烛玉潮这话说的实在直白,贺星舟低下头笑了一声:
“不知何时才能尘埃落定。”
贺星舟总是乖巧地待在烛玉潮身侧,从不问她任何事。
也正因如此,烛玉潮对贺星舟的倾诉欲望格外之大:“我给你讲讲蕊荷学宫的事情吧。”
贺星舟只是温柔地点了点头:“好。”
“蕊荷学宫的授课分文武两年……”
烛玉潮将蕊荷学宫的近况与贺星舟说完,才幽幽叹了口气:“你比我小三岁,原本今年去学宫念书是最合适的时候。”
贺星舟笑意更浓:“朱姑娘想把我送进去吗?以什麽身份,家眷?”
“你自己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说什麽?”烛玉潮说完,忽而感叹道,“真是难以想象,原先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楚的孩子,现在都会反问了。”
烛玉潮又和贺星舟闲聊了一会儿,紫萝便迎了上来。
贺星舟还以为是魏长乐有何状况,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情。
“贺医师莫慌,我家小姐很好,”紫萝先安抚了一句,便转身对烛玉潮道,“王妃,奴婢……”
紫萝张了张口,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烛玉潮轻声道:“你想好了再说。”
紫萝闭上双眼,皱着眉头说道:“王妃,奴婢想带走小姐!”
烛玉潮默默攥紧了拳头:“你……要走吗?”
紫萝鼻尖泛红:“您对我们很好,贺医师也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我家小姐。奴婢铭刻在心,可是,这一年来实在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奴婢只是怕再与皇室纠缠下去,我家小姐真的会没命!”
紫萝说得不错。
即便魏长乐心智不全,可在紫萝的照料之下,即便是小伤小灾都没怎麽经受过。
可嫁入嘉王府以後,魏长乐被迫卷入烛玉潮和楼符清的仇恨和纷争之中,以至于数次落入险境。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和长乐……”烛玉潮言语之间也多了些许哽咽,“我舍不得。”
自重生之後,烛玉潮身边的人似乎总是刚刚熟识,便要离别。
他们是过客吗?
如果不是,为什麽总不能在自己身边长久停留?
“抱歉。”
紫萝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地面的毛毯上晕染开来。
与此同时,烛玉潮身後传来一道听不出丝毫情感的男声——
“侧王妃已暴死火场,尸身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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