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玉潮将发带折叠好,压在了贺星舟的枕头下。她没有去找贺星舟,而是倚在床边,脑中闪过自己和星儿相处的点滴。
“明哲保身好,挺身而出坏……”
烛玉潮皱着眉闭上了双眸。
自己和贺星舟早就做不到这句话了。
*
烛玉潮怅然若失地回到了忘忧园。园林花团锦簇,烛玉潮的五感却被剥夺了一般,既闻不到清甜的花香,还一头撞上了水榭红柱。
“……”
烛玉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擡头竟和闻子基四目相对。而在他身後,楼符清正诧异地看着她。
楼符清反应了两秒,嘴角忽而扬起,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烛玉潮心道:有那麽好笑?
她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唇,却被一黑影笼罩。楼符清擡手轻揉着烛玉潮的额头:“娘子也太不当心了些。”
可烛玉潮撞头的地方正巧是贺星舟方才亲吻的地方,此时被楼符清这样轻柔抚摸,烛玉潮不免心虚,却不敢表现出来,安静地承受着楼符清的动作。
闻子基见这状况,关照了烛玉潮两句便借口回去休憩了。
楼符清手中动作不停,却故意俯身,在烛玉潮耳畔悄声道:“娘子和他们告过别了,便能安心离开罢。”
烛玉潮回道:“王爷怎知我刚离开了?”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楼符清没再派人跟着烛玉潮了。再说,楼符清方才在园内议事,不可能清楚烛玉潮的行踪。
楼符清眉头轻挑:“若连这事都猜不中,我如何称得上娘子口中的‘神通广大’。”
“不痛,王爷别揉了,”见闻子基离开,烛玉潮推了推楼符清的胸膛,“什麽时候走?”
“两日後。我还有些事和云琼他们交代,”楼符清将烛玉潮一揽,与其并肩而行,“忘忧园好安静。”
烛玉潮随口道:“爹爹喜静,家里伺候的人不多。”
实是因闻子基怕隔墙有耳,不过,无论是什麽缘故,这都为楼符清和烛玉潮的谈话提供了便利。
楼符清:“父亲对宸武的了解,原比我想象的更深。如今,京瑾年原先的势力几乎被你我根除,短期内没有人可供他指挥驱使。即便京瑾年再得民心,也顶多与我打个平手。”
烛玉潮想了想:“我方才在附近集市转了一圈,几乎可以排查宸武的入侵。”
烛玉潮并未提及那神秘老妇。事关谢流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楼符清呼了口气:“至少,楼璂暂时不会把这把刀指向我。”
这话说完,二人恰好也回了屋。楼符清带上门,对烛玉潮道:“娘子今夜回来的晚,过两天又要远行。明日也在忘忧园住吧。”
“我明白的,爹爹还有话与我说。”
“明夜还出去吗?”
“不。”
烛玉潮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好好筹备行程便是。
二人洗漱过後,楼符清轻轻吹灭蜡烛,躺在烛玉潮身侧。
烛玉潮今晚跑的地方太多了,一沾上床便昏昏睡去。
然而,身後之人却没有睡意。
楼符清眼都不眨地盯着烛玉潮看,不知盯了多久,他忽然擡手搭上了烛玉潮的侧腰,轻拥着对方,将她的碎发缠绕指尖,在那人耳畔吹着热气:
“娘子,今日之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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