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思出差来找过一次纪冬啓,对他表达了感谢。
纪冬啓这才知道骆则山去复查了那批药,证实了确实是假药,加上巡查组空降进驻,早就盯好了相关人员,骆则山处理起来简直如有神助,这几年说不定还能往上升。
纪冬啓和李再思就这样成了朋友。
李再思偶尔还会跟纪冬啓去饭局,私底下传授着自己多年生意场上的经验,某些潜台词潜规则也会和纪冬啓解释。
就这麽过了一个月,纪冬啓回去明显瘦了一圈。
骆则山在孩子的视频聊天中捕捉到他回来的信息,便问他,“你想吃什麽?我明天去买。”
纪冬啓感觉待遇比自己在家时要好。
骆星然非得缠着和纪冬啓睡一晚,问这问那,好奇得睡不着。
所以纪冬啓也不知道,他房间双人床的四件套充斥着阳光的味道——骆则山刚换洗的。
纪冬啓第二天下午就又要走了,骆则山往他行李箱塞了好多东西,临走前还抱了抱他,让他多注意安全,一切小心。
骆则山三十九岁,到地级市当了局长,和唐沥文不在同一个工作单位。
不知道是不是聚少离多的原因,骆则山对纪冬啓宽容了许多,甚至纪冬啓回家都没让他到过厨房动手,更没沾过一点家务。
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夹枪带棒,让纪冬啓恍惚到似乎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不过纪冬啓明白,这些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因为没能离婚而捆绑的“亲情”,骆则山喜欢的还是唐沥文。
骆则山四十一岁,似乎还有往上升的空间。
有一天纪冬啓刚好到本市跑业务,顺便回了趟家。
只有骆星然在,骆则山去其他地方开会了。
骆星然小心翼翼地问纪冬啓:“小爸,你是要和爸爸离婚了吗?”
纪冬啓一愣:“怎麽说这种话?”
骆星然已经上初三了,眉眼也长开了些,和骆则山长得挺像。
骆星然纠结了半天,最後看纪冬啓要走了,才忍不住跟他小爸说:“那天半夜爸爸急急忙忙出去了一趟,我跟踪他,我看到他在医院照顾一个男的。”
纪冬啓现在听到这些话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纪冬啓抱了抱孩子,不知道怎麽解释,只好安慰他:“没事的,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爸爸,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儿子。”
没想到骆星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紧紧抱着纪冬啓,“我不要你们离婚。”
纪冬啓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看着快要和他平视的小孩,他不禁慨叹,他不在的时间里骆星然居然长得那麽快。
认真分析了一下他和骆则山的情况,这几年应该也是离不了的,于是答应孩子:“好,不离,只要你爸爸不离我就不离。”
他已经计划着下半年开店呢,离婚还得走程序,麻烦。
之前李再思说的没错,骆则山的事业走得挺不错,这种时候绝不会离婚,还得再将就几年。
这几年里两边的父母家他一样尽到该尽的孝心,生日还有重阳节纪冬啓都会发红包表示一下。
红包都一样多,两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