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不可能,与她共梦的人就是辛愿,辛愿也的确是从天而降。
可云国师为何很是笃定辛愿就是个冒牌货呢,再怎麽自信,也该有所怀疑才是。
御书房里,秦安帝沉眉看向云国师,一脸高深道:“朕觉得此女是个冒牌货,国师以为呢?”
“陛下英明,长公主那一点小伎俩怎会逃得出陛下的火眼金睛,贫道方才掐指一算,此女无福无禄,还是命薄之相,绝非身负大功德之人。”
秦安帝笑了:“朕如此安排可妥当。”
无福无禄之人,还是去皇姐身边吧。
云国师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样子,就一个想法,这草包别的不说,命是真好啊,就这脑子,是怎麽被先皇看中的,先皇弥留之际怕不是眼瞎了吧。
他轻吸一口气:“陛下如此英明,安排自无不妥,可长公主不肯交出那身负大功德之人,陛下可想过接下来该怎麽办?”
秦安帝面色一垮,笑不出来了:“国师有何高见?”
云国师:“…”现在知道问他了,早干嘛去了。
“贫道以为,此事并无实证,只要长公主有心藏起那人,谁都没办法,为今之计,唯有命人去公主府,只要把人找到,也就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可是无缘无故的,朕也不好命人去公主府找人啊。”
“陛下且听臣一言……”
御书房里,一片君臣和乐。
宫外,公主府的马车上,秦慕秋却面色凝重。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辛愿倒是没多想,此刻只觉得轻松,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轻松之馀,她好奇道:“皇帝为何讨厌胆怯啰嗦的人?”
讨厌啰嗦的人就算了,可胆怯的人,谁见了皇帝不胆怯啊。
秦慕秋眼眸深深:“他小时候顽劣,曾因无心之失害死过一个皇子,那个皇子胆小如鼠,至于啰嗦,父皇对我们用心良苦,教导之时难免话多了些,他讨厌父皇。”
这些事,只有她知道,还有母後。
辛愿扯扯嘴角没说话,无心之失?怕不是有心谋害,做了亏心事怕人家变成鬼找上门吧。
皇子害死皇子,还能是意外?
在现代看过那麽多宫廷剧,她第一个不信。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慕秋淡淡道:“不管是什麽原因,只剩下他一个皇子,父皇没得选。”
父皇有两子两女,她和秦安帝都是嫡系,是当今陆太後,彼时还是皇後的陆皇後所生。
而另外两位是一对龙凤胎,是当时的贵妃所生。
只可惜,那件事之後,贵妃没多久便缠绵病榻,成了太妃之後,也日日用汤药吊着命。
活下来的那位公主,封号惠佳。
惠佳公主一直侍奉在太妃病床前,与皇後一脉并不亲近,对她这个皇姐也没什麽好脸色。
想到这些,秦慕秋轻轻一叹,世人都说皇家无情,一点都没说错。
回过神来,她看向辛愿:“你看云国师可觉得面熟?”
辛愿摇头:“毫无印象。”
秦慕秋凝眉:“云国师没找到人,定然不会罢休,你接下来最好不要出公主府,也不要想着逃跑,不然本宫把解药都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