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一切将他培养长大,然後再将他丢开吗?
让他得到一切偏爱,然後再将偏爱全都收回吗?
他对傅易桉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用来接替他工作的人吗?
一层阴翳悄然爬上郁承心尖。
傅易桉听到郁承的问题愣了愣。
难道对于郁承来说,此生的追求不就是至高的权利与金钱吗?
郁承看着傅易桉的反应,那颗心渐渐沉入最底层。
他没有再追问。
他的哥哥未来的计划怎麽能够没有他的存在呢?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即使真的没有他,那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强行插足哥哥以後的生活。
哥哥现在怎麽想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
“没事,反正还有很久,我现在可没有办法和哥哥比肩,接手那麽大的公司呢。”
傅易桉松了一口气。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郁承重新吃起饭来,心情越来越沉。
决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也是一瞬间做的决定吗?
郁承眼底满是阴郁。
*
下班後,傅易桉开着车驶向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顺着电梯直达傅易桉的住处。
为了方便上下班,傅易桉一直住在市中心。
平时他在家的时间不多,只有晚上会回来睡一觉。
房子的装修很简洁,是现在流行的冷淡风。
巨大的双面采光客厅,入眼便是奢华的城市夜景。
许多装饰还都是交房时候的摆设。
甚至收藏柜里预放物品的保护膜都没有撕下来。
郁承虽然人在国外,但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回来一趟,即使总是一天就走,也在这房子里面留下不少他的东西。
这次回来郁承连行李箱都没带。
他坐在玄关处换鞋,扫了一眼鞋柜,不经意问了一句。
“哥,我上次走後,有你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吗?”
“没。”
傅易桉将外套挂在衣帽间,“哪有那麽多时间跟朋友聚会。”
他又拿起郁承头上的帽子,挂在另一边,随手整理了一下郁承被帽子压的有些乱的头发。
郁承看着拖鞋上的兔子头,不屑道:“那只火鸡没缠着你要去玩吗?”
傅易桉捏了一把郁承耳朵:“在家说说就算了,不许在外面叫别人火鸡。”
“霍冀这段时间忙着开新店。”
“人家是着名连锁酒店的执行董事,你迟早要跟他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