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放下水杯,微微侧头,即使被毛巾遮挡,依旧能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是不要我了吗?”
“又过来做什麽?”
傅易桉一时语塞。
“什麽时候不要你了。”
郁承没有说话,但态度很明显。
他出现在这间次卧,就是被抛弃的最好说明。
次卧一直是他的房间,他却从来都没有在这边住过,哪怕一天。
傅易桉走到郁承身边,站在他面前,擡起双臂隔着毛巾轻轻揉了揉他还在滴水的头发。
简单的擦拭後,郁承低着头与傅易桉对视。
郁承眉毛很浓,打湿的碎发随意的搭在额头,被毛巾盖住头顶低头的样子有些像被雨淋湿的狼狈小狗。
傅易桉解释道:“没有不要你。”
郁承侧头,不与他对视。
一副不听的模样。
傅易桉在心底思索措辞。
一时半会却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他并不是外向的人,即使对于相处了很多年的兄弟也不能轻易说出身体的生理变化。
倒是郁承在国外生活多年,对这些并不怎麽在意。
所以才会産生这样的误会。
傅易桉还在想,下一刻他身体便骤然离地。
他立刻回神,腰间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双手臂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郁承抱着人大步走向床边,擡手将傅易桉扔了上去。
床垫很厚,傅易桉呆呆的躺在上面震了两下。
“这是我的房间。”
郁承声音是从没有过的低沉。
傅易桉向来反应迅速的大脑此刻僵硬的点点头。
“哥哥是主动过来陪我睡的,对吗?”
傅易桉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但看着眸色黑沉的郁承,还是继续点了点头。
郁承笑了笑:“那我给哥哥两个选择。”
“第一。”
“永远主动来陪我睡。”
傅易桉的眉头越拧越紧。
“第二。”
“现在出去,从此以後都别要我了。”
傅易桉看着满是偏执气息的郁承,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虽然郁承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大致意思很明显,是想要他陪着的。
如果他这时候真的出去,想必就再也别想打开郁承的内心了。
看着面前执拗的人,总归是自己养了那麽多年的孩子,傅易桉总是会对郁承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