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开始最极端的情绪过去後,傅易桉冷静下来。
郁承年幼时候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冷眼相待。
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都那样对他,在经历过这些之後,郁承不能完全相信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易桉思索着,单方面为郁承开脱好。
他并不想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对郁承下定论。
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傅易桉决定自己去一趟美国。
他想自己去了解去分辨郁承到底是什麽样的。
郁承乖巧的给傅易桉投喂着水果。
哈密瓜切的大了一点,傅易桉心思都在思索别的事,郁承送到他嘴边,他只咬了一半。
郁承自然的收回剩下的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傅易桉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
他眉心拧着。
郁承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与焦弦联系,让他去打探傅易桉在他离开後都见了谁。
傅易桉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不觉被郁承喂着吃完了一整盘水果。
他觉得单方面跟郁承置气太幼稚了,淡淡的看了眼郁承:“去洗澡了。”
郁承小声道:“洗完澡还要我吗?”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傅易桉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还是忍不住心软。
“怎麽就不要你了?”
他就知道,郁承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总是害怕被丢弃。
郁承抿抿嘴:“你在电梯里就把我推开了。”
傅易桉一噎。
他当时是被失望冲昏了头脑。
衣角一沉,傅易桉垂眸,郁承攥住他的衣袖。
明显的依赖让傅易桉沉默。
他擡手摸了摸郁承的头。
“哥哥在。”
他不知道郁承是怎麽想他的,但郁承确实是他唯一一个亲近的人。
可能他也有些失败。
无论是前生还是这一世,都没有一个真正亲近的人。
傅易桉走进浴室。
他关上门,闭上眼,有些无力的靠着门蹲下。
*
也是难得一次,郁承没有跟进去。
在傅易桉进入浴室後,郁承去了书房。
他嫌焦弦查的太慢了,调了傅氏的监控,从他离开後,只有闫琦进去过一次。
他仔细思索着自己这些天与傅氏的所有交集。
另一个工作用的手机收到一条邮件。